友碰头,既是交流情况,也是安排近期的工作。
四人见面地点是在小胡同的民居里,这房子也算是他们的安全屋之一。
郑时怀到的不算早,正好在巷子口看到一个戴着小皮帽,穿着一身裁剪合身大衣,模样俊朗,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看什么呢?”郑时怀走过去轻声询问道。
莫河歌先前似乎是看出了神,压根就没注意到郑时怀靠近,吓了一跳后,解释道:“看看这栋房子的建筑风格,似乎是上上个朝留下来的老房子。”
郑时怀说道:“倒不知道你对这些还有研究。”
莫河歌提起这事,脸上露出一抹怅惘来,说道:“五年前我本来是要出国学建筑,但奈何家道中落。”
家里没钱,才耽误他出国进修的事。
郑时怀听了闻言一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前郑时怀压根不会注意莫河歌这一身。
但他因为楚玉的关系,在刘家洋行里工作,过手的洋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能看出同伴这一身的含金量。
莫河歌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他如今明面上的那份工作,也很难支撑起这样的花销。
郑时怀压下心底的不解,说道:“人都到齐了,就早点进去吧,被让他们久等。”
这次碰头会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结束后轮流离开。
莫河歌说自己有事,第一个离开。
郑时怀想到出门前楚玉的嘱托,鬼使神差地选择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离开接头地点,在路边买了一盒糕点,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他跟洋行请假的理由,是要看望洋行的一位老前辈,对方见到他来,惊讶之余,倒是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
“张伯,您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好好养着,大掌柜说了,洋行里许多事情还仰仗着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前辈呢。”郑时怀临走前安慰老人家,暗示生病不会耽误他在洋行里的位置。
张伯别提多安心了。
等出了医院,郑时怀本想回洋行销假,可刚出医院,迎面就撞上莫河歌。
莫河歌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陪着一个穿着洋装、打扮华丽的年轻姑娘,姑娘原本也没有多漂亮,偏偏她的脸上又有一道细长的胎记。
莫河歌见到郑时怀,眼中闪过一丝羞耻之色,他身子不敢和郑时怀对视。
年轻姑娘对他的态度并不好,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嫌我丢人了,不愿意陪我进去?莫河歌,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莫河歌低下头,不敢与郑时怀继续对视,本想扶着年轻姑娘快步走进医院里。
偏偏姑娘转过头来倒是不动了,对着郑时怀上下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好几眼。
郑时怀都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姑娘出行派头不小,郑时怀本想和医院的人打听一番,却不等他有所行动,人家先找上门了。
听完姑娘派来的仆人说的那些话,郑时怀瞳孔地震:大城市里玩得花,老封建竟是他自己。
什么重金求子,什么纳妾娶夫。
郑时怀满头都是小问号,他自诩进步人士,也还真是头一次开了眼,只恋爱不结婚,怀了孩子也不要他负责,这观点实在过于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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