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位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我看您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想请您来接一下他。”
钟渝拧眉,贺云承喝醉了?还把他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
好熟悉的剧情。
他暗叹口气,问了对方地址,穿上大衣就下了楼。
开车到了酒吧门外,他大步进门,没多久就找到了醉得趴在吧台上,怎么都叫不醒的贺云承。
“您是他的朋友吗?”穿着制服的酒保问,听声音就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
钟渝“嗯”了声,“他喝了多少?”
“挺多的。”酒保说,“感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账结了吗?”
“结了,这是他的卡。”
钟渝接过卡,随手揣到大衣口袋里,把贺云承的衣服给他披上,拉着他胳膊绕过自己肩膀,架着人往外走。
这几年钟渝闲暇时间也会锻炼,比以前力气大了不少,但扶个醉熏熏的贺云承还是有点儿吃力。他把人塞进后座,揉了揉软胀的肩膀,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小区比较新,他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又拖着人乘电梯上楼。贺云承背靠着墙,大半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呼出的灼热气息就喷在他颈窝。
费劲地把人弄到次卧,钟渝给他脱了外套,但不知他是吐过还是打翻了酒,他衣服和裤子都湿了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钟渝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给他脱衣服,将就吧。
他扶着人躺上床,贺云承背刚沾上床面,就见他眉头皱了皱,接着睁开了眼睛。
视线一对上,钟渝下意识要直起腰,不料一股大力从腕间传来,贺云承扣住了他的手,一拉再一掀,眼前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就调换了。
钟渝眼皮一跳,“贺云承?”
贺云承醉眼迷蒙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压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侧过脸,温热的吻落下,贺云承吻他的耳朵、下巴和颈侧,手探进他衣服下摆,从腰丨间游走到胸丨前。
湿湿热热麻麻痒痒,耳畔满是贺云承粗重的呼吸,钟渝脑中“嗡”了声,感觉头皮都炸了起来,曲起膝盖顶向他肋下。
贺云承闷哼,钟渝趁机会抵住他肩膀用力推开,恼火地冷着脸:“别在我这发丨情!”
贺云承仰躺着,眸子半阖,至下而上地望着他,也不知到底清醒没有。
钟渝深吸口气,揪住他衣领,把他拉了起来。
他带着人来到浴室,把人往浴缸里一扔,花洒调到冷水,对着贺云承的脸打开了水龙头。
昨天京城才下了一场雪,冰冷的水直接浇在脸上,贺云承打了个寒噤,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钟渝面无表情地关掉花洒,“清醒了吗?”
水珠顺着贺云承线条分明的脸往下流,划过他迅速滚动的喉结,嗓音沙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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