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束无动于衷。他不道歉也不解释,只穿戴整齐,重新坐回驾驶座上,然后随手扔了包纸巾让我自己擦拭干净。
罗束与刚才做爱时判若两人,让人觉得冷漠,但我又不敢直说,生怕他觉得我斤斤计较。
我抽出纸巾,默默将身上的血擦去,又不太熟练地摘下混着润滑液和精液的套子。那避孕套有些漏了,精液滴在车座上。罗束对此感到不满,却没有直接责备我,而是皱着眉把装着剩余避孕套的纸盒揉捏成团,当作垃圾扔到一旁。
他那动作比语言更具有威力,让我满怀愧疚。我想要道歉,可对方却并不想与我交流。只见他直起身取回后座的手机,然后专注于那些未读的简讯。
他手机里的信息应该都来自于同一个人。那人从我们做爱前就不停地给罗束打来电话,在发现他迟迟不接后,又改为了短信轰炸。他不依不饶地纠缠罗束,逼迫他与自己联系,这种种举动在我看来像是对我的一种挑衅。
我不愿就此认输,便厚着脸皮挨向罗束,假装是想在他身边取些温暖。可罗束见我过来,非但不欢迎,反而将手腕轻巧一转,把手机屏幕转向自己,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愣了愣,却终究不甘心就这样被隔离在罗束与屏幕之外,于是干脆伸手将那手机屏幕遮了起来,问道,“哥,你爱我吗?”
罗束对我的提问感到莫名其妙,他不回答,只让我把手拿开。
我不肯。
我要他给我一句表白,即使是一个字的承诺也好。于是我学着缠人的样子耍起无赖,黏在他身边纠缠道,“你现在回答我,我就不烦你了……我就下车,我就回寝室。”
“那你下车吧——再不走,寝室楼该锁门了。”罗束毫不犹豫地越过我,伸手去开我身边的车门。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
“不是要下车吗?”
“……不是。”我侧身挡住车门把手,以防罗束真的生起气来,把我赶下车,我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希望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嗯,我和你的想法一致。”
“真的?!”
“但我需要和陆净尘结婚,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又被瞬间浇灭,这让我嘴边泛起苦来,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轻了许多。
我小声喃喃道,“哥,你不会要我一直做你的第三者吧?”
“有什么问题吗?”罗束单手撑在我的车座靠背上,将我压在他与车门之间。我觉得他靠得太近,于是伸手撑在他胸膛上——他的胸膛温暖,而我的手却冰凉。
罗束或许也嫌我双手太冷,于是摊开手掌将我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他像是要劝说我,但语气却又不容置疑,他说,“你凭着这身份可以上最好的大学,进最好的专业。你今后需要什么,我也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和结婚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你不用对这段感情负责。这样的好事,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问题?”
我想要辩解,于是撑起身体,打算平视罗束,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窝在车座上,抬头仰视着对方。
罗束居高临下俯看着我,继续向我罗列这些日子里我得到的诸多好处。在他的话语中,我仿佛是一个对爱情不负责任,只贪图物质和虚荣的第三者。
可我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追寻自己喜欢的人,不得已才处在第三者的位置上。我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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