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心。”他靠近我,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不置可否,只伸手轻轻顶住对方的胸膛。
男人没有就此放弃,他歪着头观察我的表情,直把我看得扭过头去,才笑着说,“你刚才在饭桌上,可不是用现在这种眼神看我的。”
“我之前那是……随便看看的……”
“是吗?我怎么不见你用那种眼神看你的同伴?”男人故作沉思,一会儿又道,“我还以为你是主动出击的类型,现在看来,你是擅长欲拒还迎的类型。那正好,我擅长死缠烂打。”他说着,跨步逼进我,将我堵在墙角。男人的手攀上我的胳膊,似乎是想与我亲热。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偷情时本该涌起的欢愉,激动,紧张和慌乱,我竟一概感受不到。
我垂下眼睛,再次见着男人无名指上那枚褪了色的婚戒,卻只感到一阵恶寒。
他是个“惯犯”。
那伪装深情的目光,故作深沉的嗓音,矫揉造作的情话和老套无趣的爱抚,都是捕捉第三者时设下的圈套。我当然可以装作无辜,掉进他怀里,只是一旦事情败露,他大概率会立刻甩手,回归家庭,尽他的“责任”去。
我不屑抢占男人所谓“亲情”的位置,但也不愿被人随意对待。即使我毫无道德,沉溺与人偷情,可内心仍旧渴望着爱意。
男人乘我分心,将手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有些抵触,想拒绝,还未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便见着厕所的门被人撞开。
罗束冲了进来,抓起男人的后领,将对方掀翻在地,随后又扑上前,对着那人挥起了拳头。
我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坏了,只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跟着进来的陆净尘把我拉出了厕所,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陆净尘让我去车上等他。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里忐忑不安。我想给那两人发条消息,问问情况,可当我拿出手机时,才想起它早已没了电。
我哆哆嗦嗦地将手机连上充电器,开机的瞬间,涌入无数条罗束与陆净尘的简讯——他们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我在咖啡店参加联谊,于是慌忙发来消息,问我这么做的意图,但由于我的手机中途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因此那些简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陆净尘表现得还算镇定,没有过多追问,只让我开机了回个电话去。而罗束则截然不同,他偏执地发来消息,语气焦躁不安,在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后,甚至还说起软话讨好。
他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低声下气的消息。他用柔和的语气,极低的姿态,恳求我留在咖啡店别离开,等着他们过来……
他们过来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陆净尘侧身上车。
“罗束呢?”我问他。
“对方报警了,在等警察来。”
“什么?那……那人是怎么说的?”
“谁,你的新欢吗?伤势过重,暂时说不了话。”
“怎么会这么严重?那罗束不会要……”
“会啊,坐牢呗。正好,一个残疾一个坐牢,这下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你!”我一怔,猛地坐起身来。陆净尘此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表情轻松,语气调侃,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家事,与自己无关。我怕他真会对罗束不管不顾,情急之下便想冲下车去,可还未等我打开车门,却见着罗束从不远处赶来。他从车前走过,绕到驾驶座旁,抬起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陆净尘开了条窗缝,问道。
“下车,我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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