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不能都给我上点心啊,那边两个要我操心的,你们俩也不让人省心。”
“怕你失业。”张佑年笑得欠揍。
“还失业,”曲随拳头都举起来了,想起来这是个病号,忍着放了下去,“我要是失业,那也是被你举报的。”
沈桂舟掏出手机打字问曲随:“他怎么了?”
“过劳,累的,”曲随瞟了张佑年一眼,没忍住又叨了他两句,“别走张建邺老路啊。”
“我才不是他。”
大概是公司的事很忙,还时不时飞过去找他。沈桂舟垂了垂眸,打字:“你以后还是别总飞过来找我了。”
张佑年脸色一瞬间空白,怔怔道:“……为什么?”
“你很忙,飞一趟这么久,很浪费时间。”
“不浪费!”张佑年仿佛要掀开被子来抓他的手,被输液管扯了一下才作罢,深吸好几口气,才踌躇着问他,“你……不想见我了吗?”
“有病吧你!”这种摊不开说不清的感觉,听得曲随都要炸了,“桂舟知道你进医院,飞15个小时来见你,还和你说,想快点见你,你说他想不想见你。刚刚还和我炫耀呢,转头就忘了,一个两个都不长嘴。”
一顿发泄完,曲随拍了拍沈桂舟,指了指外面,说“走”。
“你们去哪?”张佑年问。
“买午餐,让桂舟挑他想吃的。”简单解释完,曲随便拉着沈桂舟出了门。
似是刚刚的发言无差别攻击得明显,两人一路走得沉默,即将到电梯前时,曲随才犹豫着开了口:“我们去窗边聊一聊吧,有话和你说。”
沈桂舟点头。
“你刚刚说,”曲随半低着头,眼眸不知道盯着哪里,神情严肃,“让张佑年别再飞去找你了。”
似是要说什么他从来不知道的话题,沈桂舟心跳声逐渐清晰。
“怎么说呢,你去多伦多读书后,其实他过得蛮不好的。”
沈桂舟呼吸一滞,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字:“发生什么了吗?”
“不是发生什么,我也不是在给他开脱什么,他随身带药,你应该清楚,在你走之后,反而严重不少,我查了一下他来医院的记录,发现这两年里,他断断续续会自己过来,每次诊断都是过度劳累,也没让我知道,只不过这次,他是晕在街上被人送过来,才被我知道了。”
“但过度劳累也只是个幌子,你知道的,他经常睡不着,这一次大概也不是不想睡,而是真的睡不着。”
“我还以为……”沈桂舟喃喃。
以为张佑年频繁飞来找他只是心血来潮,以为张佑年也健康起来了,以为这仍旧属于张佑年对他补偿的范畴,可能哪一天,张佑年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他们就会变成彻底的陌路。
“我知道你很难完全放下戒心,留心眼没错,我也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应该不知道,虽然张建邺进去了,但他手下替他做事的不少,好几回张佑年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来一通电话又急急忙忙往国外飞,回来的时候身上少不了带伤。”
沈桂舟瞳孔微睁,望着曲随。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真的不知道。张佑年他的妈妈也有自己的家庭,和他几乎没有来往,在他看来,他应该只有你,也只剩你了。”
“……”沈桂舟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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