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菜不太合陈识的口味,他只吃了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陆执与接过朋友停在院子里的车的钥匙,喊陈识上车。
“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陆执与已经动作利落地上了车,“但是我很会开。”
他找了处离民宿有点距离的公路附近停下,灭了灯之后,周围环绕着静谧的黑暗,陈识跟着他下车,然后踩着陆执与的膝盖爬上了车顶。
陆执与也跟着上来了,他挨着陈识坐下,轻轻捏了捏陈识的手指。
“把手电筒关了吧,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等会会看得更清楚。”
陈识乖巧关闭。
“冷吗?”
“不冷。”
这地方地广人稀,公路上一辆行驶过的车都没有。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小时候来旅过游,读大学的时候来看过一次流星雨。”
“今晚会有吗?”
“要看运气了。”
陆执与环住他的肩,帮人往怀里带了带。
“奇妙吗?昨天我们还在北京呢。”
陈识轻哼:“挺奇妙的,假都没请就旷班了。”
他为数不多的这样不顾后果的时刻都是跟陆执与一块,按照陆执与的意思,以后估计会更频繁,他得早点习惯。
“是要带我一一走过你走过的足迹吗?”
“我可没有在每个角落留下过脚印,如果可以,我们把全世界都走个遍。”
陈识蜷缩在陆执与怀里,他身上披着宽大的外套,只冒出一颗脑袋。
“我大学填志愿的时候故意填很远,就是想逃出那个地方,到处看看。”陈识回忆道,“结果最终还是被困在了另外一个城市,哪里都没去成。”
读书,工作,按部就班。
“读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和室友出去玩吗?”
“那时候没什么钱。”
生活费是寒暑假腾时间赚,家里虽然出了学费,但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陈识自己掏,也包括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及鞋子衣服。
“我读高中的时候,跟家里闹过一次,发脾气不肯花家里的钱,跑出去兼职。”
陈识很少听他提自己以前的事,有些诧异:“你还做过兼职啊?”
“做了半天,下午跟别人在那个餐厅打了一架,陆尧帮我赔了两千多刀。”陆执与想起来就觉着好笑,“结果我那半天工资没拿到,还让陆尧去帮我劳动仲裁,后来那几十刀估计是他自己掏钱补给我的。”
陈识:“……你哥也挺惨的。”
“他在家里负责当个模范儿子,那时候小,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现在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现在有很害怕发生的事情啊。”
陈识愣住。
“因为我发现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能算问题,当我愿意拿出无数的钱来解决某个问题的时候,比如你——”
“我是个问题?”
陆执与忙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陈识敛眸,浸在黑暗里的眸子已经有所习惯,视线都清晰了不少:“钱确实没办法解决所有的事,但是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指不定在我身无分文的时候,你拿很多钱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会答应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
“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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