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郁眼睛睁大,看着安棋死死捂住他嘴巴的两只爪爪。
“爹爹你不要乱说,我很喜欢看书的!”
安棋朝他眨眨眼,爹爹配合一下我嘛。
他怕女夫子不信,又补充说:“我每顿都要吃,嗷不是,看五本书,少看了一本都会睡不好觉的。”
单郁:“唔?!”
女夫子笑笑,摸摸他的头,“那你是个好学的好孩子。”
“嗯”
女夫子对单郁笑道:“既然安棋想留下来上课,安棋的父亲,麻烦您先出去,到点再来接。”
安棋挥爪:“爹爹慢走。”
女夫子说的非常温和且有礼,安棋的笑脸也很可爱,但单郁心里就是莫名不爽。
这种感觉尤其在他回去后更甚,房间里空荡荡的,安棋的小木马倒在地上没收拾,被子也因为早上走的急而掉了下来,桌子上还放着他没有喝完的羊奶,已经冰冷。
单郁把东西都收拾好,坐在床上想事情。
很奇怪的感觉,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独自度过了几百年寂寞的时光,早就该习惯了沉默与安静。
他不想去给这种感觉取个名字,显得胆怯又懦弱,他向后躺下去,懒懒问门口的三个,“你们来干什么?”
龙暄问:“你没把他带回来?”
单郁不想回复他。
明知故问。
海生月若有所思,“学堂里该不会有那种长得很亲和的姑娘在吧?”
单郁:“……呵。”
“果然啊,”海生月无奈笑了声。
单郁不耐烦,“问完了还不走?”
海生月:“那你为什么不走?”
“在想儿子,快滚,别烦我。”
“巧了,我们也是。”
于是第二天一早,静亭再来接安棋去学堂,被早早等在门口的四人拦下了。
“他不去。”单郁冷冷吐出这三个字。
“那不行,”静亭以一对四,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他得学,这是为了他的以后。”
“有我们在,他不需要学这些东西。”
“但我们不可能永远在,如果遭遇不测,比如,”静亭从他们脸上一一看过去,“又中‘溯回术’变小了,难道要让安棋来照顾我们吗?”
“你别胡说!”龙暄作为罪魁祸首,在恢复正常后的第一时间就被单郁揍了,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术法危险了,发誓再也不用。
静亭:“世事没有绝对,何况我们手里都不干净,保不齐天道哪天会找我们算账。”
他这么一说,四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算账是什么意思。”一颗小脑袋从单郁和龙暄中间挤了出来,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你怎么就起来了?”
“我要去上课了。”
安棋拒绝了单郁的抱抱,斜背着他的小挎包跑去牵住了静亭的手。
“你们在家里要好好的,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安棋边走边回头向他们挥手。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安棋得了把糖豆都要给他们留几颗,揣在兜里带回来,明明自己没多大,却像个小大人。
四人摇摇头,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龙暄说:“静亭说的没错,孩子总要长大的,我们应该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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