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贵族学院
我不敢再耽搁了,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翻身而下。虽然和安徳廖沙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我意外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做得出来这件事。要知道,我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什么需要得到妥帖小淑女,只是一个幼稚贪玩的臭小鬼。
但是这样的对待非但没有令我反感,反而有种自然的亲切,与对待客人的礼貌和疏离不同,像是真正的兄妹之间才会做的事情。这让我的心情抑不住的上扬,难不成我有些受虐倾向吗?
我扒拉着翘起的头发,奔向盥洗室。
镜中的自己一如既往的苍白、满脸病色,黑眼圈也牢牢地挂在脸上。但今天却与往日相比有了细微改变,晦暗眼神里的透出几丝神采,散发着些许朝气。
这并非是因为今天要出去的缘故。事实上,昨晚,我很担心会睡不着,今天会无精打采,但没有想到,心里只记挂着这件事反倒在凌晨时分模模糊糊睡着了。
睡眠很浅,我似乎可以听到窗外清晨时分传来的鸟叫,神智在现实与沉睡中不断切换,真正熟睡的时间大约有三、四个小时。但我还是觉得满足,这些时间足够我恢复一些精神,不那么死气沉沉。
我打开了冷水的开关。
卢布廖夫的冷水不是普通低温的水,而像是水里加了冰碴子,突然碰到会忍不住得打哆嗦,但是意外符合我的取向,我承受不了温度高的水,或许在旁人眼里是温水大概那样的程度,当我接触热水时会有种被烫伤的错觉,甚至洗澡时水温也是温凉参半。
况且,我需要这冰冷刺骨来冻醒我时不时陷入混沌的大脑,阻止自己去做一些危险的举动,目前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有效的。
虽然随着卢布廖夫即将进入寒冬,洗过澡后要在窝在被子里,使身体不再冷得发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是我相信,这个问题应该可以得到解决。
睡醒时的困顿与呆滞在冷水中渐渐消失,神志回到了大脑,关于学校的事情开始一股脑的涌现,我懊恼地轻叹一声。
就在昨晚,索非亚介绍了她想要将我送去的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
据索菲亚说,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无疑是俄罗斯最顶尖、最神秘、最具有贵族气息的中学——学院距离圣彼得堡二十英里,地处乌拉尔山脉东侧伊谢特河河畔,与历史上有与彼得大帝齐名的,那位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花园之称的女皇行宫——叶卡捷琳娜宫隔岸相望,被称为“绅士的摇篮”,凝聚着俄罗斯传统教育最精华的核心。
这所学校成立于一四四零年,由当时一统俄罗斯的伊凡大帝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和他的妻子,拜占庭帝国的末代皇帝的侄女索菲娅·帕列奥罗格公主创建。在当时,只接受十至十六岁的贵族少年入学,自从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开放招收十三岁至十八岁的学生,在这里度过七年的学习生涯。
而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贵族、天才、绅士和权力的代名词,即使在现代开放招生限制,进入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就读的,大多依旧是贵族或政要,富豪或者天赋异禀的天才学童。
原因很简单——高昂的学费、校内严苛的等级分化以及不可逾越的门阀制度,换言之,平民即使有幸进入学院,他的出身背景也会将他拦在看不见的高墙之外。
索非亚讲述地很详细。我看得出来,她想让我去,那个时候,我被索非亚真挚的情感动摇,几乎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主啊,我该怎么办······
我的交际和社会性差到连面对房子里的众人都觉得吃力,更别说去学校,面对一群十三岁的少年少女们,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我的脑袋似乎都痛了起来。
我蹲在地上,后悔地直抓脑袋,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缝住自己的嘴巴。
还没等我从学校的打击里缓过神来,另一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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