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袁韦庭吩咐,吕瑞季已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吩咐那些保镖尽快赶往中宇大厦的具体地点,如果没有找到袁如,那就找到此位置相关的人。后面半句其实不说他们也知道如何做,都属于保镖的职业素养。
这些保镖秉着将功补过的妄念调用所有紧迫感立刻赶去了现场。
但人已离去,楼中空空。他们破坏了门禁后,仔细勘察过现场,发现了血迹、捆绑的绳索和明显的打斗痕迹,一人用相机通通记录了下来,一人看着墙上的营业执照将负责人姓名报告给了吕瑞季。
后者在系统里搜索此人的信息,将车牌号和手机IP发给了其他人要求马上定位。得到其车载定位和IP都在一起后,他终于向一旁闭眼养神的人报告了具体地址。
袁韦庭听到后,拿出手机看了眼壁纸,轻声嗯了一声。接着,他们赶去了最后的地址。
吕瑞季看着他无波无澜的脸色,暗自叫坏,这是暴风雨之前的诡异安静;又看着手机短时间内涌入的大量通知,翻出其中一条通知来自水岸林邸,赶忙点开查看。
视频里是一个魁梧的男人挟持着袁如进了房,在开门之际,见袁如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不开门,那男人抬头扫了眼上方,发现了监控,但明显神色不变,低头催促她快开门。
吕瑞季紧抿着嘴,将这段回放拿给了旁边的人看,并说道:“他们一共在里面待了11分23秒。袁如小姐应该没办法甩开他,但她很聪明,将他引到了监控下。”
袁韦庭看完进门之前的回放,直接拉到他们离开的时刻。袁如身上已经换了身衣服,看着有点像上次漫展去接她的打扮,头发也全部披散了下来,腿上还穿着他舍不得碰的黑丝袜。旁边那渣滓还贴的死紧,跟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一样。
他说:“应该发明一种可以射出子弹的监控,当场射成筛子,她后面就没有危险了。”
他将手机还了回去,命令道:“投入研发吧,加入今后的工作计划。”夲伩首髮站:p o 1 8. as ia
瞧着他的认真,吕瑞季没敢开腔,这太超前了,违法得也太明目张胆了点。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老板的话他会听。
袁韦庭又道:“Doloris是不是想来这边?”
“是,她一直在申请。”吕瑞季推了推眼镜,猜想他想让Doloris来国内专程保护袁如。
“嗯,暂时别同意,等阿如同意了再说,她现在过来必定坏事。”
吕瑞季称明白。当年袁韦庭在美国混乱的高中四处惹事被家里人送去了魔鬼训练营,几番出生入死、真枪实弹地从死人堆里活下来,这Doloris就是和他一批训练出来的战士。出来后,袁韦庭回了澳门,她留在训练营当新兵教官。
Doloris对袁韦庭的心思本来藏得很深,但瞧着他原则性很强,愈发觉得值得,最后还是动了追人的心思。
只是袁韦庭的原则真的很强,不是黑发黑眼的女人绝对入不了眼。
嗯,染的也不行。
吕瑞季想起Doloris此后常年染黑发戴黑色美瞳,默默为她惋惜。就算长成了亚洲人也没有丝毫可能,她不是他的小侄女.
从中宇大厦出来后,袁如被赵兹尼强迫塞进了他的私家车。
他要求她穿回照片里的那套衣服,袁如想了想,也许可以趁机求救便说了位置。从地下停车场下车后,都没发现有人经过,他也不许她四处张望。
临到门口,她数次小心翼翼地瞟向那个角落,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直接抬头望了过去,见到了监控,也没什么顾忌,只让她快点开门。
进了卧室,她找出那身衣服,他居然让她原地换。
袁如强硬着不答应,要么他出去,要么他转过身。赵兹尼两样都摇头,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视线。”那她就不换。
双方僵持不下后,他直接蛮力上了手。
外套轻而易举就被扯开了,感知到赵兹尼的蛮力和袁韦庭的有本质不同后,她迅速向不通情理的武力服了软,主动背着他一刻不停地换到身上。
“行了吗?”袁如穿戴整齐后冷声问他。
赵兹尼上下一打量:“不要绑头发。”
袁如不吭声地取了发圈,而后直盯着他。赵兹尼的眼神明显区别于刚才,看起来有几分愣神,一只手捂住了口鼻,掩盖了激动的微表情。
此后,他又带着她要去某个地方。从小区电梯出来时,正好遇到一辆车呼啸而来,她的嘴巴还没有张开,身体猛地就被推到墙上,他甩动的是她的左手小臂,当她后背撞上硬墙时,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咔咔作响。
袁如咬紧牙关硬撑着这股痛劲,额际瞬间冒上了汗,一脸的痛苦让他发出疑问:“怎么了?”同时稍微松开了些禁锢。
袁如低头看了眼左手,任意一动都有股钻心的痛,她艰难道:“脱臼了……”
赵兹尼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向她指认位置,见她缓慢点头,下一秒异常熟练地两下子给接了回去。
袁如短促地仰头喊了一声,短痛过后发觉手臂能自如活动了,扶着手肘毫不客气地瞪上他,没想到他被瞪了后反倒贴着脸笑称对不起。
“不要说话、不要乱动、不要逃跑,到了地方会让你自由的。”他小声强调道。
袁如偏过头躲开他过于近呼出的热气。他说完离开后,十分喜欢她斜睨的眼神里的不屑,还有未来得及藏住的厌恶。
赵兹尼带着她去了一所已经落败的学校,只有一幢教学楼,外表的墙皮都已脱落了五分,每间教室都落了满当当的尘埃。
他引人上了二楼一间教室,推开门极为怀念道:“这是我当年学理发技术的培训机构,我很想带你来看看。”
进去后,他终于放开了她,任她自由活动。但他回头立马给门上了栓和锁。
眼看他落了锁,亲眼见钥匙随即放置在他贴身的裤兜里,之后她转头环顾了四周的窗户,一一紧闭不说,外面还有一圈铁栅栏。
只有靠近门的两扇窗是可以从里打开的。
“你来讲台上站着。”
他让她站在台上,自己坐在正对她离得最近的课桌上,稍微抬头看她,语带遗憾道:“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呢?我读书那几年没有人能让我服气,我一直在寻找你现在的眼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现在不怕我了?”
袁如的眼神从穿上这身富江的衣服起就变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越是不服气,眼神越是瞧不起,他越是能听进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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