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着散开,刘欣然走时还朝她眨了眨眼睛。李天沂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一本正经道:“老板,你好像迟到了。”
“……老板的迟到能叫迟到吗?”霍南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也同样一本正经回道,“这叫殿后。走,去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就将外面的吵闹都隔绝在外。霍南时将大衣脱下,里面穿着浅色高领毛衣,衬得他气质都温和柔软许多。
他刚从外市出差回来,虽然也就两三天没见,但感觉过了许久。所以霍南时朝她招招手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
他抱住她,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几天没有你陪着都不太习惯了……好想你啊。”
李天沂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毛衣和胸脯中,腾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霍南时不理会,继续撒娇:“我不在你有没有想我?”
“……”说想吧,其实老板不在她没工作,过得还挺轻松。但说不想吧,平常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坐着还挺无聊……
“想了一下。”
“就一下吗?”
她想了想:“那就……两下?”
他低声笑出来,胸膛震动着:“那我比你多一下,我想了三下。”
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李天沂咬牙:“我四下!”
“好吧,你赢了。原来你这么想我,我好高兴。”霍南时笑得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来,亲一个。”
谢谢,血压高了。李天沂推开他,别过头:“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见她拒绝得果断,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放在手上把玩:“可惜,我还说想送你一个小礼物的。”
“……”可疑,太可疑了。李天沂满脸戒备盯着他,霍南时大大方方让她看,不紧不慢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一支包装精致的口红。
她对口红没什么研究,但也认识那上面的着名化妆品logo。只见他拧开了口红,在她的注视下,给自己涂了一层。
男人浅色的嘴唇染上了淡红,好似雪白的纸张添上了一朵红梅,又似浓墨重彩的油画上那一点高光,因为这一抹红色,原本沉稳温和的五官添上的秾艳昳丽的色彩。他抿唇微笑,垂眸望她,眸中的碎光如沉淀在沙漏底部的流沙细腻流淌着。
“这是给你的礼物,好看吗?”
礼物?
指的是口红,还是人?
他抚上她的脸颊,李天沂呼吸顿了一顿,然后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口红甜腻的味道。
几经缠绵,艳色晕开。
霍南时松开了她,欣赏着他的佳作。
“真好看。”他的眸光是沉醉的,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嘴唇,“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李天沂轻喘着气,不甘示弱:“也很适合你。”
又把他逗笑了,霍南时把口红塞到她手里:“那以后就拜托你帮我涂了。”
“……我也有礼物要送你。”重振旗鼓,李天沂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他。
霍南时打开包装,有点意外:“哦?是……钢笔?”
“我看你桌上的笔总是写一只丢一只,要签字地时候找不到一只能写的笔,就买了……”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介绍起来,“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钢笔,而是装载了手电筒和录音功能的钢笔!”
“……还挺厉害的。”怪不得拿着这么重……霍南时掂了掂这支笔的重量,感觉以后拿它写字也能锻炼手指肌肉力量了。他转了一下笔帽,看见一行纂刻小字:愿我的老板万事顺遂,一路长红。
“这是……”
“啊……那是买的时候说可以刻字,就刻了那个……没问题吧?”
“有问题。我觉得‘老板’应该换成‘爱人’才对。”
“……”又是这副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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