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粉红色的,温热的。
他慌乱地低下头,却发现无论自己看向何处,其实都是在欲盖弥彰。
再次弯腰,重复刚才的动作,不过这次是系扣子,燕灼放轻呼吸,在见识了礼物的美丽之后,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将它藏起来,藏在衣服里头,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看见。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停电,我们在通道口撞见,你说你回来找东西,我问你找什么,你却支支吾吾地不说……”
扣子系到倒数第二颗,燕灼看见曲砚朝他凑近,声音低沉地说:“我觉得你是故意的,故意在那里等我,其实什么东西都没丢,是不是?”
喉结上下滚动,燕灼手心生了汗,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不是……我真的丢了东西。”
曲砚定定盯着他,忽地向后仰去,整个人再度跌回被子里,“谢谢你帮忙,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了。”
燕灼弓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床上,两颊可疑的红晕还未消散,他讷讷应着:“好。”
阳光下的狼尾巴一动不动,和它的主人一样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晚安啦
第9章 狗咬的
燕灼在客厅等了片刻,直到脸上的绯红彻底消失,曲砚才从卧室出来。
轮椅压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轮子上还残留着之前沾上的血迹,如今已经干涸,变成很脏的一团黑红色。
燕灼放下手中的自热粥,从厨房拿出一条浸了水的毛巾,他在曲砚不解的目光中蹲下身,用毛巾仔细擦掉轮椅上的脏污,“你先吃饭,我去把卧室清理一下。”
他仰起头,语气很轻地说。
兴许是做了一整夜梦的缘故,曲砚有一瞬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面前的燕灼和梦中的别无二致,甚至阳光从他侧脸打落,在他鼻梁上勾勒出的阴影也同通道中捧着手电筒的少年一模一样。
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指尖碰到燕灼的下巴,曲砚用了些力气,迫使他将脆弱的喉结完全暴露出来,“燕灼,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来自指尖的微凉温度几乎要渗透进皮肤,狼尾巴晃了晃,像在无意识地讨人欢心。
曲砚轻轻摩挲手下这张属于少年人的皮肉,声音渐渐压低:“你和曲子稚是朋友吗?”
燕灼嘴唇微微张开,眼皮微垂地点了下头,“是,我们是……好朋友。”
朋友就朋友还偏要加个好字,曲砚眼神暗下去,手上也不自觉地用力,捏得燕灼小声唔了一下,他才松开手。
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多了两抹红痕,曲砚没看见一样,推着轮椅从燕灼身边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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