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握着蜡烛的手心生了汗,他起身向浴室走去。
裤腰不紧,狼尾巴轻松伸出来,燕灼把它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通,打了两遍沐浴露才罢休,这时候身上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淋了水,潮乎乎的黏在身上,他抬手把遮眼的发丝捋到脑后,利落得眉眼瞬间呈现出来。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两秒,又重新用发丝盖住眼睛。
拎着潮湿的尾巴,燕灼用另一只手推开浴室门,走了两步,看见坐在床上的曲砚朝自己转过头。
“你洗澡了?”光线黯淡,曲砚把床头柜上的蜡烛点着,看清了燕灼的模样,“只洗了尾巴?”
下巴上有滴水珠,燕灼用指腹抹掉,继续朝曲砚走过去,“尾巴脏了。”
曲砚拽开被子挪到床边,“怎么不擦干净,浴室里有毛巾。”
燕灼想到架子上的一排白色毛巾,摇了摇头,“马上就会干。”
“拿一条出来,我帮你擦干。”
燕灼的步子停住,嘴唇轻抿,然后转身走回浴室,动作不见一点犹豫。
他很快就拿出一条白色毛巾,干燥又柔软,曲砚接过去,拿在手里轻晃,“还愣着干什么,转过去啊。”
狼尾巴湿了以后有些难看,曲砚一边顺毛一边用毛巾吸掉上面的水,偶尔从根部撸下来,或是两只手捧着毛巾,把尾巴夹在中间揉搓,总之不过片刻,尾巴半干,有了些之前毛茸茸的样子。
喉结绷紧,太阳穴处的血管一下下跳动,燕灼看着一个方向,眼珠没有转动,他有些后悔,自己很可能因为一时的贪念在曲砚面前失态。
可是克制不了,他的身体奢求这个人的触碰。
心脏在高空和深渊不停转换,恍惚间,他听到身后的人说:“燕灼,你今晚和我睡。”
头顶的狼耳朵骤然立起,曲砚看见了,平淡的语气不变,“其他房间没有收拾,你和我睡,把房间让给宋成风。”
他慢悠悠地说,“或者,我和宋成风睡……”
“不行!”燕灼猛地转过身,话是脱口而出,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补充,“他要照顾孩子,不方便。”
理由听起来很充分,曲砚假意思考了几秒,颔首说:“嗯,你说的对。”
燕灼舒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蜡烛燃得很快,我再去拿一根。”
曲砚点了下头,接着打了个哈欠,兴许是这几天精神紧张,他晚上睡得并不好,白天也总是犯困。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宋成风交给你安排。”他说着,用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连脑袋也钻了进去。
这是他睡觉时的习惯,燕灼刚刚见过,像是寻求安全感似的把自己完全包裹住,睡熟以后才会把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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