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毛巾裹着水在皮肤上勾勒出一副透明隐形的画,几分钟后,毛巾重新搭回脸盆边缘,燕灼把脸盆端到梳妆桌上,听见身后传来曲砚的声音,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困了,腰身陷入软被,肩胛处红色的划伤像是暧昧的吻痕,他呢喃着,身体呈现绝对信任的姿势。
燕灼的眸光闪了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爬上床,把那片划伤收拢进掌心。
他没有收力,疼痛让曲砚皱眉,从半睡中清醒过来。
燕灼把这一切都当作迎合,目光兴奋了几分,他一只手掰过曲砚的下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亲上去。
曲砚的瞳孔微微颤动,随即感觉自己的腰身被用力勾住。
蛮横无理的舌头钻进口腔,攻城掠地般四处扫荡,舌尖被吮得发麻,下嘴唇几乎要失去知觉。
这不是亲吻。
曲砚的反抗毫无作用,贴在他身后的燕灼轻而易举地将他制服。
柔软的发丝在眉心处扫动,曲砚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无法言喻的诱惑,诱惑让他暂时迷失自我,连疼痛都变得忽略不计,他愿意为燕灼奉上一切。
失神间,嘴唇传来刺痛,他闭了下眼睛,感觉钳制自己的力量松懈许多。
“你是谁?”后背抵在床头,他戒备地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燕灼。
“疼吗?”燕灼歪头,盯着他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忽然笑了,“为我疼吧,我好喜欢。”
“你……”
“嘘。”
燕灼用一根手指压住曲砚半张开的唇,眉眼间凝着痴迷,“你喜欢我听话乖顺是不是?可我做不来这个,但你放心,我和他是一个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另一只手钻进曲砚宽松的裤腿,掌心抚摸无力的小腿,充满色情意味,曲砚偏过头,获得说话的自由,“你想要什么?”
“只是单纯打个招呼。”燕灼笑得十分纯良无害,“凭什么他每天都能触碰到你,我真的……好讨厌啊。”
他俯身在曲砚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诚恳地提出建议,“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多喜欢我一点?”
曲砚反问他:“你不是说你们是一个人,那我喜欢谁不都是一样的?”
“不行!我讨厌死他了!你不要喜欢他!”
燕灼耍赖地在曲砚颈窝蹭了蹭,身体接着一顿,闷闷地说:“到时间了,他要回来了,阿砚,你要记住我,我还会再来的。”
声音渐渐弱下去,他头一垂,全部力气都压向曲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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