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栎。
他看起来比之前精神许多,也正常,研究取得重大进步,人类会永远记住他,他不意气风发才怪。
郎栎把后备箱里的东西一袋一袋搬下来,一边说:“这是宿汀给你的,还有陈雨宁和圆圆,对了,还有于阳的,他们没时间,就都托我带过来了,大部分都是吃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搬完东西,曲砚给他倒了杯白水,“只有这个,你将就喝吧。”
郎栎环顾一周,中肯道:“你过得不错。”
“当然,我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因为之前燕行章的事情,他们间的关系要比从前真实很多。
郎栎掀开一只裤腿,亮出膝盖处的铁环,“怎么样?带上它走路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要不要我也给你搞一套?不过你情况特殊,最好还是先来邺风做个全面检查,然后我给你量身定做。”
曲砚从前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重新站起来,这时却说:“再等等吧,我不着急。”
郎栎了然他的意思,看向趴在曲砚腿上的狼,意有所指:“它倒是惬意,也不管别人。”
曲砚捏着狼的一只耳朵,“你和它说这些它也听不懂。”
“也是。”郎栎轻叹一声,喝了口水说起别的,“圆圆还给你带了一幅画,画的应该是你和燕灼,我看不太出来,她可和我告状了,你答应和燕灼去看她的表演,结果最后没有做到,圆圆因此难过了好几天。”
曲砚微怔,“我确实食言了,以后再和她道歉。”
这个以后当然是指燕灼恢复以后。
“不说这个了。”郎栎自知说错话,“它和你亲近许多了。”
狼的下巴贴着曲砚的膝盖,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曲砚身上,看的出来对曲砚很亲近信任。
曲砚对此也很满意,在那个寒冷的雪夜,狼低着头舔舐他的手指,也是在向他露出柔软的腹部,它向曲砚交付出了自己,以臣服的姿态。
到底是训过狼的人,曲砚又一次成功了。
他点了点头,“嗯,我感觉得出来,它在慢慢恢复。”
即使只是一些微小的变化也足够让人欣喜。
郎栎只当他是在强颜欢笑,要是他自己,早就会放弃燕灼——他一向认为人类的感情十分淡薄,尤其是情爱,不过兴许曲砚和燕灼是个例外呢,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打击曲砚。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给曲砚送完东西就要离开,曲砚送他出去。
上车之前,郎栎又停下步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褐色的透明药瓶装着满满的白色药粒,一晃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曲砚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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