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眉头一松,就这么张着嘴看着贺云深,眼底带了些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下一秒,嘴里的筷子抵上了他的舌头,舌尖被对方轻轻夹住,他没办法吃点嘴里的排骨,也没办法说话,只能被迫仰起头,张着嘴含着嘴里的东西,不敢乱动自己的舌头。
手机里赫章的声音还在传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危险:“沈术,你旁边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没一会儿,沈术抬手扯了扯贺云深的衣袖,他想要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嗯嗯呜呜”的声音,连清晰的音节都做不到。
赫章压抑着怒火,从手机夹杂着电流的声音有些变调:“沈术,你他妈不会真的有什么金主吧?!”
沈术难/耐的声音逐渐有些不着调,看向贺云深的眼里也带了点恳求,贺云深眼眸一暗,连脸上都染上了一层冷意,他另一只手挂掉了赫章的电话,夹着沈术舌尖的筷子缓缓用力。
沈术顿时哼了一声,带了点哭腔,连带着眼尾沁出一滴泪来,唇角也有透明的液体缓缓淌下,粘稠又涩/情。
贺云深如同一座大山朝他压了过来,沈术心如擂鼓,几乎要跃出胸膛,强大的压迫感令他喘不过气来,他清晰的感觉到,贺云深此刻很生气,非常生气。
他想问,但嘴里的力道令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贺云深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想跟赫章说话?”
沈术愣了一秒,随即想起来自己刚才在赫章问他话的时候去扯贺云深的衣袖,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迫切的想要和赫章解释。
他突然又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只能看着贺云深,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眼眶蓦地红了,眼尾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如同人鱼的珍珠,仿佛落下的瞬间会化成珍珠。
有一滴泪顺着眼尾滑过脸颊,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淡的水痕,仿佛一把小刀在贺云深的心上划了一刀,也将贺云深眼底密布的黑云划成了碎片。
他缓缓松开了沈术的舌尖,将筷子从少年的口中抽了出来,上面已经满是沈术口中的唾液,贺云深又拿了纸巾擦过沈术唇角的水痕,被氤氲着唾液与油光的嘴唇格外饱满与诱惑。
沈术松了口气,舌尖又麻了,好在他的哭戏说来就来,成功从贺云深手中救下自己的舌头,他无奈的将嘴里的排骨吐到碗里,缓了缓发麻的舌头,对贺云深控诉:“不是你让我回复他的吗?怎么自己反而又生气了?”
贺云深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看了沈术一眼,道:“你想和他解释,是吗?”
沈术将手机放到一边,全然不管赫章重复打来的电话,悦耳的铃声成了他的背景音:“贺总觉得我想跟他解释什么?”
贺云深眼皮一抬,冷硬道:“自然是金主的事。”
沈术挑了挑眉,眉眼又染上了笑意,将方才被对方用两根筷子弄到掉眼泪的事抛之脑后:“怎么解释?我确实和我的金主在一块儿啊。”
贺云深看着沈术歪着头,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垂眸道:“你不准备向他解释一下?”
沈术撇了撇嘴:“不准备,倒是贺总,刚才这么对我,是不是该和我解释解释?”
贺云深在沈术说完“不准备”后,唇角下压的弧度松了松:“你不喜欢?”
沈术笑意更深,将搁在软垫上的脚再一次踩在了贺云深的大腿上,他小幅度隔着布料磨蹭着:“喜欢,那贺总还能给的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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