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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又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她的伤势。
“还疼吗?”
慕朝游不想理他,充耳不闻。
但王道容一直便有自说自话的本领,他垂着睫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硬邦邦的额骨。
“方才见你与父亲处融洽,这便放了心,所幸他未有责怪你之。”
好在,王羡很快回来了,赶在王羡回来的前一秒,王道容飞快地收回了手,恢复了此前那副若无其的淡柔模样。
王羡见他时这两人各自缄默,等他回来时,两人仍是一言未发,彼此不搭理彼此。
他心底叹口气,倒也不是很外。王道容本来不是个热络子,这小子子冷清,若真跟慕朝游热情起来,他反倒要紧张。
而慕娘子如今又屈居在他府上为婢,自然是谨小慎微。
指望这两人好好处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愿景罢了。
王羡自己想明白了,没再气馁,至少这二人目下处倒还算谐,凤奴也不想心存了偏见。
王道容却想,王羡瞧着倒是没太介怀昨日的,该当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王羡叫王道容与自己喝了两杯。
与张悬月一样,王羡对吃也颇有一番研究。
王道容有替慕朝游表现一番,冷不丁地放下酒盏说:“只可惜有酒无菜。听说阿酥娘子酥酪做得一绝。”
他神情淡漠,语气平直。
孰料落到王羡耳朵里,便成了另一重思。他眉头忍不住高高扬起来。
这才几点,刚用过朝时惦记着下一顿了?
对慕朝游,他尊重怜惜还来不及,怎舍得支她?
这臭小子平日里一副非仙桃仙露不吃的寡欲模样,今日怎么好端端犯起馋来。
王羡蹙眉盯紧王道容,见他当着慕朝游的面一副衣衫不整,坐没坐,老大的人了,不干,每在家里除了吃是睡。
王羡越心里越发不如,忍不住出言斥道,“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嘴馋嚼酒里的梅子吃!”
王道容大感外,实在冤枉。但当着慕朝游的面也不便反驳,默不则声地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杯中的青梅嚼了吃了。
一物降一物,一山更比一山高。
慕朝游有点新奇地瞧着王道容垂着浓密的眼睫,在王羡面前乖巧得像只猫咪。
王羡不愿支慕朝游,此只自己动手添酒。没吃两杯,又找了个理由慕朝游赐了个座。
慕朝游得以两手空空,轻省地观察这父子二人处。
王羡与王道容饮酒都是如出一辙的克制,略抿一口,便搁下酒杯,说起家。这些他并没有避忌慕朝游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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