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尸骨。”
闻言,牧野冷哼。
世人都说太子殿下绝顶聪明,一具尸骨,连是不是牧乔都辩不出,看来他对牧乔,是真不曾上心啊。
“太子还在燕北吗?”
裴辞将她的中衣拢起,手却搭在她的肩上没有离开,在听见牧野提及太子时,他的手收紧,掌心包裹着牧野的肩头,中衣被压出深深的褶皱。
牧野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眼皮瞬间沉沉,她轻眨了两下眼,最后撑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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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辞的医术高超,牧野的脑袋伤得那样厉害,在床上躺了七天,就已经生龙活虎的了。
回牧府前,裴辞给了她一个青瓷小瓶,里面装了祛疤的药膏。
裴辞研制的祛疤膏疗效奇佳,不管是什么疤痕,涂上去都能消掉。
牧野对于留不留疤倒是无所谓,不过裴辞对于这件事一向坚持。
裴辞的住处与牧府相邻,中间的墙打通了,方便裴辞来回。
牧野晃回府时,经过湖塘,发现裴辞说抽干了的湖,此时已经恢复原状,一点看不出曾经被搅得天翻地覆。
这两天阿翁来看他时,说了那天情景,太子带走了牧乔的尸骨。
阿翁担忧尸骨被太子带走,时间久了会发现端倪,想要阻拦,无果。
牧野却并不怎么担心,太子日理万机,哪里会在意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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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走进她的院落。
一支羽箭划破空气,朝他凌厉地射来。
牧野面不改色,利落地侧身,羽箭擦着她的耳边,扎进了身后的树干上。
徐之槐站在院子里,转了转手中的弓箭,笑嘻嘻地说:“你这身手看着也还行啊。”
徐之槐是牧野的前锋,少数几个见过她真容的亲信,如今九州太平,徐氏在燕北是名门望族,徐之槐出了军营,做回了那个混不吝的纨绔贵公子,周身锦衣华服,玉冠环佩。
“听说你被太子打趴下了,这三年是不是缺练了?”徐之槐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前牧野操练他们的时候,狠的跟什么似得,竟然被奉镛的小白脸给踹晕了。
牧野没想到丢脸的事情竟然传出去了,黑了脸:“你怎么知道的?”
徐之槐见她脸臭,笑得更欢了。
“魏岿那天知道你回来了,特意去找你,没成想就撞见了。”
魏岿以前是军队里的密探,他要想隐藏自身,别说是太子的影卫,就连十万敌军到他脚下,也发现不了他。
“不过太子可真够狠的,把周围看见的人都给杀了。”
“幸亏你妹妹跟他和离了,不然要是知道些他的什么秘密,报不准也灭口了。”
牧野没搭腔,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耻辱,她一个字都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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