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镛城里养姑娘小子的不少,他不是不懂那些,思及刚才皇兄要的烫伤膏,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不该出现的画面。
陆昭后跳一步,瞪大眼睛,甚是惊恐,皇兄他、他……
陆昭没想到,皇兄竟是如此厌恶牧野,要做到这样地步。
可、可这又何必亲自上阵……
他想起牧野的那一张脸,酒气上来时,如桃花映面,抛去牧野威震四海的鬼面将军身份,还真像是可任人亵渎的小爷。
陆昭不敢再浮想联翩,猛地摇摇头。
他现在打死是不敢往厢房里去,一番挣扎后,转身离开,又让所有人都不许上二楼,将游船驶到了映月湖中央。
游船行至湖心,远离了闹市喧嚣,灯火辉煌。
铜烛在牧野挣扎时被打掉,摔在地上灭了。
夜色寂静,厢房淹没进黑暗,只有窗外凉凉月光透过缝隙照入。
牧野越来越难受,左手攥住中衣衣领,揪在一起。
她瞪着陆酩怒道:“你滚。”
陆酩垂眸,平静和她对视,像是终于找到了猎物的狮子,至此不疾不徐,游刃有余。
“我走了,你想要谁来为你解药?”
他俯身贴近牧野,如墨如缎的黑发垂下,落在牧野的脸上,带着幽幽的沉香。
“嗯?”
“牧乔。”
牧野拧着眉,陆酩跟她说话凑得极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耳内一阵酥麻,酥得她没有听见陆酩最后一声“牧乔”。
她浑身轻轻颤栗,攥住中衣的手微松。
陆酩伸手碰上她中衣的衣领,要去解开。
牧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抗拒道:“别碰我。”
因她动作和言语上的抗拒,陆酩耐着性子道:“你身上太烫了,要把中衣脱了散热。”
牧野早就想解了中衣,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长久以往形成的本能让她没有那么做。
“先生说了不能当其他人的面宽衣。”
闻言,陆酩一怔,随即沉下脸,问道:“先生是谁?你那个老师?”
他没忘记围猎时,陆昭找牧野讨要白虎皮时,她拒绝得直接,说要将白虎皮拿去给她的先生做裘衣。
陆酩胸口升起一股火气,咬牙问:“你在他面前宽过衣?”
牧野忍耐着躁意,早已不耐烦,呛道:“你是我谁啊,管那么多,赶紧走行吗。”
“我是你谁?”陆酩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比那无垠夜色更黑,他压住牧野,和她脸贴着脸,“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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