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小白都黏在洛柒的身上。
那条小胖猪不但占据了洛柒所有的注意力,而且还进了他们的卧室。
安杦反驳过,而洛柒只用一句“宝宝刚出生,需要人陪”就打发了祂。
于是,祂不得不和那条小猪睡在一起。
而小宝宝在的时候,洛柒根本不让祂碰。
不但不能碰,还占据了大床最中间的位置。两人的枕头间夹了一个软布窝,里面堆着那条小白猪。
小白猪正要睡觉。
它刚出蛋,除了吃就是睡,醒了就要妈妈抱,偶尔会抱着布小鼠玩一下。
洛柒就躺在它侧边,拉过薄被躺下。
“小白,跟爸爸们道晚安了。”
[晚恩,么么。]
“还有爸爸呢。”洛柒戳戳它的尾巴。
[爸爸。晚恩。]
它小心翼翼地往另一边看去,安杦平躺在那儿,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宝宝跟你说晚安呢,”洛柒捞起那条黑蛇玩偶丢去,“怎么不回话。”
“晚安,小白猪。”
“是小白,没有猪。”洛柒纠正。
“好。小白,”祂掀开砸到脸上的蛇玩偶,还是执拗地加上,“猪——”
还刻意拖长了尾音。
[哼呜......]小白发出哭哭的声音。
“你这个爸爸......”洛柒气得想笑,“就不能温和一点吗?”
“我不温和?”安杦翻身过来,“今天是谁给你弄的食物,嗯?”
小白猪缩了缩脑袋。
“爸爸对你温和吗?”祂语气阴阴地质问,“告诉我,小白猪。”
[呜哼。]小白猪缩进了短粗粗的身子里。
“小白要睡觉了,你别闹了。”洛柒打断了祂。
安杦又躺了回去。
灯光熄灭,小白和小果肉依偎在一起,脑袋就搭在篮子边缘,两只小眼逐渐涣散。
他们很快就陷入梦乡。只有安杦没有睡着。
今天又是没抱到老婆的一天。
祂起身下床,独自来到客厅,找出柜子里的一包烟卷。
这烟卷开过封,但几乎没碰过,是小果肉买来的,说是“想试试祂整天都在抽些什么”。
祂其实没有抽烟的习惯。之前抽的烟卷,是用来启动和收回碎片的开关。
只是融入了小果肉的信息素。
祂走上三楼的露台,抽出一根点燃,烟卷的尖端升起甜腻的味道,有点像樱桃。
安杦吸了一口,蹙着眉头缓缓吐出。
和小果肉的味道差远了
祂眺望远方,夜风吹得祂头发乱飞,背影孤零零地隐在花架旁的绿叶中。
身后传来声响,熟悉的味道飘来,祂回头时,洛柒就立在玻璃门边,长腿光裸着,只披了件白绸缎的长睡褂。
“睡
不着么?”他柔柔地问,“怎么还抽上烟了?”
看起来怪忧郁的。
“不太困,”安杦掐灭烟头,“想试试你买的烟。”
“怎么样?”
“不好闻。比不上你。”
祂将脆弱的烟卷捏在手心,揉出烟草的碎叶,落到地上,风一吹,又飘走了。
洛柒上前握住祂的手腕,冰冷冷的,跟这风一样凉。
“不冷吗?站这儿吹风。”他拂掉祂手心的烟渣。
“都一样,”安杦的声音发闷,碎发遮住祂的眼,垂头的模样很是寂寥,“抱不到你,在哪儿都冷。”
洛柒忍不住笑出声。
“就因为这个?”他揪住祂的脸,“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
“你说过不让它进卧室的。”祂控诉着。
“那可是你的宝宝,它才刚出生......”
“我也是你的老公,我们就要结婚了,”祂绷着脸说,“你打算度蜜月也让它睡我们中间?”
“不放身边,它睡不着。”
“现在它睡了。”
“嗯......”
安杦揽过他的腰,在他的唇上粗暴地一咬。
“等等——”
祂忽然抬住他的腿,将他直直抱了起来。
“一周了,差不多了。”祂沉声道,大爪子撩起他的睡衣狠狠一捏,惹得怀里的人软哼一声。
“干嘛......手那么重。”小果肉趴上祂的肩,
他感觉被弄疼了,可安杦丝毫不顾他的感受,把他抗进屋内,摔到矮沙发上,还顺势扯掉了他松垮垮的衣物。
安杦欺身将他环锢,在香甜的果皮上啃吻,一寸也不放过。
“等,等下......”
小果肉蜷起白皙的双腿,不知是抗拒还是期待,双手环住祂的脖子,头却使劲往靠枕里埋。
“想说什么,”祂撩开他的发,伏在他耳垂,“放心,小白猪听不见。”
“不,不是,”他脖子粉成一片,“我是说......你慢点。”
好几天没那个了,他又要重新适应那骇人的小鸡。
“你,温柔一点。”他羞赧地捂着脸。
“我尽量。”
这一晚,洛柒没能和宝宝睡在一起。
三楼的落地窗大开着,风撩起纱帘,氤氲出樱桃酒的香气,混着甜美的水声,落入草中。
醒来时,他又躺回了卧室,只不过身边没有小白,也没有小黑。
依稀记得是被安杦抱下来的。
他爬起身来,骨架像是散的,仿佛在训练室里打了几十圈,甚至比那还累。
卧室的门关着,他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听见门外有人声,便悄悄拉开一个缝观望。
安杦正在厨房忙碌,小白的篮子就在餐桌上,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你应该少吃点,”祂端过盘子,“长
那么胖,会遭人嫌弃的。”
[唔哼。]
“这么多天了,你都说不清楚话。是不是笨?”
[不!]小白大声反驳。
“不是?你可不是那些愚蠢的两脚兽。我们这类蛇,习得能力很快,你得学会利用宇宙的能量,只需几秒钟,就能得到想要的。”
安杦摊开掌心,五指张合两下,小白的脑袋随着祂的动作弹了弹。
一声极轻的响动,祂手心突然出现个东西,就躺在无名指的戒指旁。
是一团橙色的小花,绽开了四个花瓣,有点像染了色的幸运草。
“看见了吗?这是庄园来的,叫四瓣花。”
小白惊奇地“睁大双眼”,小脑袋凑上去闻闻。
[漂亮。]它喃喃着,鼻尖拱在那花瓣上。
“喜欢吗?送给你。”
安杦将小花放置在它光滑如鸡蛋的头顶,刚贴上,就滑进了篮子里。
[滑滑。]
祂伸手去捉,小白却用尾巴尖卷住那花瓣,收进身子底下。
[窝的。]它又嘀咕着,[爸爸送窝。不给。]
生怕被抢回去似的。
安杦被它的傻样逗乐了。
“没出息,”祂指着它的小嘴洞,“一朵花而已,至于这么宝贝?”
小白哭唧唧地垂下脖子。
“做我的儿子,就要有点远见。等你长大了——”
房门打开,祂余光看见小果肉走了过来,立即收起手指,语气瞬间温和了好几个度。
“——爸爸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一副完美爸爸的形象。
[唔。]小白乖巧地摇了摇尾巴。
“吃吧,小白猪。”祂捻起一小溜香肠,吊到它嘴巴上,它吧唧一下吞了进去。
洛柒撑在桌沿旁,看着这温馨的父子场面,倍感欣慰。
“小黑,”他对祂勾勾手指,“过来。”
安杦靠了过去,顺便将早安吻印在他额头上:“老婆,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昨晚祂有点没控制住,被小果肉打了好几拳。
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不舒服。
“我,我能怎么样,”小果肉红着脸往推开祂,“当着宝宝的面,别说这些......”
“好吧。”祂嘴上应了,可手还是借着遮掩,往他的腰下揉了揉,“我只是怕你不适,要不要帮你擦药——嗷。”
洛柒往他的小腹重重一锤:“正经点。”
安杦老实地背起手:“唔。”
还学着小白的发音“嗯”了一声。
洛柒皱了皱鼻子:“怎么跟小孩学......”
[么么,么么。]
小白焦急地喊着他,他一低头,见蛇宝宝不知何时挪到了桌沿边。
“宝贝,怎么了,不吃东西吗?”洛柒将它捧上手心,“乖,先把早饭吃了。”
[么么,打爸
爸。]
洛柒手上一愣,与安杦对望一眼。
“我和爸爸,只是打着玩的,不是真的打......”
他解释着,而小白又在这时迸出一句:
[打爸爸,好!]它高兴地晃悠着脑袋。
安杦:?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祂攥住它的脖子质问。
[呜。]
小白哭了一声,那小脖子嗖地缩了下去,跳下洛柒的手掌,小尾巴一甩就滑回篮子旁。
“小黑,宝宝会跑了!”洛柒惊喜地捂着嘴,“它之前有这么快吗?”
这些天,小白几乎没有移动过,爬过的最长距离,也不过是从篮子到盘子里。
“应该没有。”安杦神色复杂地盯着那瑟缩探头的小家伙。
这小子,还挺皮。
“小白,你好棒,”洛柒坐到盘子前,“快来吃饭,今天带你出去晒太阳。”
[唔!]小白蜿蜒到他的手边,叼走一小根香肠。
他们购置了一批婚礼上的用品,已经到了庄园,今天要去清点一下。
顺便带小白出门看看,它自出蛋起,还没离开过这个屋子。
三人都吃完早餐,安杦在换衣间找衣服,洛柒蹲到茶几旁,给小白选“饰品”。
他从小布袋里找出一堆定位器倒在桌上,都是之前定制的蛇宠饰品,有蝴蝶和小花,还有各种小动物的耳朵。
小白从篮子里攀出来,在饰品堆里慢悠悠地穿梭、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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