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温景宴勾起银链调整,转头问老板,“是不是小了点?”
男人看了看,毫不留情道:“大了难看,这样正好。”
温景宴抬手在宁江泽胸前正了正平安扣,盯着看了看。
等他观赏佩戴效果完毕,宁江泽便抬手摸到后颈的项链扣,欲要取下来。温景宴正和老板交谈,余光里时刻注意着的人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温景宴侧目看来,询问道:“不喜欢?”
“?”宁江泽愣住,视线在温景宴与老板之间扫过两眼,不确定地问,“给我的?”
“嗯。”
之前在册子上选礼物,温景宴无意翻到这块平安扣,莫名联想到了宁江泽。中国人就图个好寓意,这玉又格外合眼缘,他便买一道买下来送人。
温景宴将坠在毛衣外的坠子藏进宁江泽的领口下,温声道:“保平安的,戴着吧。”
“不用,你自己收着。”东西不便宜,宁江泽收着心虚,他还没忘自己顶替陈周越相亲这件事。
没忘记自己现在是“陈周越”。
温景宴不让他取:“和江阿姨给奶奶买的贺礼比起来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不要有负担。”
贺逞开收据,填出售表让温景宴签名,听他俩互相客气,淡淡道:“都不要就送我。”
起初宁江泽还未反应过来江阿姨是哪位姨,直到晚饭时温景宴邀请他明天来家里参加寿宴,他才恍然对方提到的是陈周越的妈。
他妈这一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么???
宁江泽味同嚼蜡,委婉道:“我明天可能去不了,有事。”
温景宴似乎毫不意外他会拒绝,静静看向宁江泽,“今早你才说这两天没事,现在怎么变卦了?”
“有事瞒我吗?”他道。
有一瞬间宁江泽怀疑温景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是个冒牌货。握住刀柄的手一紧,腮骨紧绷两秒后放松,宁江泽展颜,硬着头皮道:“没有,我刚记错了,明天没事。”
火烧眉毛了,宁江泽吃完饭匆匆回家,刚要给陈周越打电话,蓦地想起早在之前对方就让他不用再搭理温景宴,他来处理。
可之后宁江泽非但没有删除温景宴,反而联系频繁。
宁江泽骑虎难下,废人似的瘫倒在沙发上颓废。五分钟后,他还是拿起手机给陈周越打探消息。
「1:明天什么安排?来打球?」
「陈周越:明天上班。」
看样子应该是不去参加温奶奶的寿宴,宁江泽稍微松了一口气。
「1:行,那有空再约。」
陈周越不出现在温家就好办了,宁江泽心想,反正温景宴没见过陈周越,他去了尽量避着和江阿姨以及温景宴爸妈。
混在一群亲朋好友中,被戳穿谎言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想着,宁江泽回家半个多小时终于挪动地方去了衣帽间。
正琢磨明天穿什么,手机陡然亮屏,他解锁滑开——
「温景宴:明早来接你,几点合适?」
「1:都行。」
「温景宴:好。」
「温景宴:洗完澡记得给脚上伤口消毒,在药店买的软膏擦一点,消肿的。」
宁江泽不回消息,觉得他太事儿了。
扔了手机刚准备去拿扔玄关柜上的夫西地酸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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