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说想看,我就联系烟花厂送过来啦!”
“这么快?”大家被易景臣的行动力惊呆了。
烟花厂送来的烟花,看起来跟以前见过的烟花不太一样,包装就透露出一种更贵的气质。
送烟花的工人说,这批烟花按照大型活动的标准,一发至少需要5000以上。
就这,还是老板看在老客户面子上,给易景臣算的折扣价。
“一发五千?是指‘咻——啪——’,一下就五千吗?”
“对,你们算算有多少发,就能算出一箱的价格。”
“这么贵!”
“天呐。”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易景臣告诉他们,“自从禁燃令放宽之后,我们过年消耗的火药,可以支撑长达两年的大规模战场。”
“嘶——”
“两年,恐怖如斯。”
烟花要等到晚上,才
能达到最大观赏效果。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等到回过神来,九个大男生已经在雪地上打成一团。
黎寄白用积雪堆了个雪包,自己和鹿啾躲在后面,搓出很多雪球,为队友提供补给。
易景臣冲在最前面,怀里揣了一堆雪球,打得敌我不分。
对面的舒琅用身体挡住队友,手里拎着一桶雪,朝易景臣扬过去,瞬间给他穿上一层冰雪皮肤。
“啊,好冷!”易景臣缩了缩脖子,抖掉身上雪,大声抗议,“你这样是犯规。”
“啊?”舒琅的桶还举在半空,茫然地问,“我们有规则吗?”
“……”易景臣憋了口气,认真告诉他,“有,当然有!从现在开始制定!”
经过一番讨论,Aurora内部分为两队。
舒琅带着穆乾、田西图、游羚誉为一队,易景臣带着杜星纬、黎寄白、鹿啾为另一队。
小烟老师充当裁判和自由人,可以随时下场,加入任何阵营。
按照规定,只要一方完全占据另一方大本营,就算胜利,期间不可以使用水桶。
易景臣看看己方队友,再看看人高马大的舒琅,抗议分队不公平,要求策反小烟老师。
舒琅抗议道,“你看看我们这边的穆乾,能算战力吗?”
穆乾冻得缩在帐篷里,手里搓着一罐旺仔牛奶,试图把它焐热。
注意到队友们看过来,穆乾举起一只手,“别打我,我投降。”
“奶乾,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能生病。”穆乾有理有据地说,“我对市面上大部分抗生素过敏。”
一旦生病,只能依靠自己的免疫力硬抗。
至于穆乾的免疫力……
大家瞅瞅他那样子,默默收起把他拉下战场的打算。
小烟老师站在他们中间,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口哨。
“双方堡垒已经建好了,那么,第一轮战争开始!”
“冲啊!”哨声刚落,易景臣很勇的冲在最前面。
刚冲过中间线,易景臣就正面撞上舒琅,得到一个‘哥哥抱抱’。
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等到易景臣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压在下面,四肢彻底被锁住,丧失战斗能力。
瞧瞧自己的队友,杜星纬和鹿啾战斗力约等于没有,唯一还能看的黎寄白,还是个脑力派。
眼瞅着他们的战队即将沦陷,自由人烟之尘实在看不下去,决定临时上场支援。
场上形成五对二的局势,打得难舍难分。
“小烟老师,我爱你!”易景臣隔空向烟之尘表个白,手指顺手抓起一把雪。然后趁着舒琅不注意,用力塞到他衣服里面。
“嗷!”舒琅冰的嚎了一嗓子,手底下卸了力,被灵活的易景臣跑开。
战局瞬间反转,易景臣队伍占据上风。
小烟老师见状,又
果断加入对方队伍,继续保持战况平衡。
“小烟老师!”易景臣挽留,“不要离开我!”
“清醒一点,我们现在是敌人了。”小烟老师说着,给他身上扔了个雪球。
在端水大师烟之尘的平衡之下,雪仗从下午打到晚上,一直闹到八个人全部精疲力竭,也没有分出胜负。
晚上,天空变成一片黑幕,玩累了的九个人坐在帐篷外面。
他们把烟花搬到离帐篷很远的地方,用一根树枝,点燃长长的阴线,然后推推搡搡全部跑开。
隔了好一会儿,引线才烧完,一个橙黄色的小光点,在他们的期待中,飞快升上半空。
易景臣看了眼介绍,“这个叫星环,我还没看过呢。”
话音落下,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然后又是一声,烟花绽开第二段,宛如一个银环围绕在圆形烟花四周。
圆形烟花转瞬即逝,银环没有立刻消散,反而像流星坠落似的划过天际。
“好美!”
“我明白它为什么卖的这么贵了。”
烟花厂给易景臣送来的每一箱烟花,都是不同的样式,几乎没有重复,充分满足大客户的需求。
第二发升上天空的烟花,名字特别长,叫‘时差式变换牡丹带锦冠环’,光从名字就能听出不一般。
升上天空的烟花,比刚才略亮,小伙伴已经完全被吸引了。
‘啪——’
烟花绽开的瞬间,变换的光点仿佛会游动似的炸开,空中依然拖着流星似的小尾巴。
宛如一朵燃尽的牡丹,还留下点点星华。
“哇~”易景臣短暂感慨之后,吐槽道,“炒冷饭啊,这个我前年就看过了。”
“就算炒冷饭,我也觉得很厉害。”
“对啊对啊!”
“那是你们没有见过更厉害的,它还有个会拐弯的……来了来了,这个叫银龙花游。”
易景臣报出名字,闪着白光的烟花绽开,向四周发出截然不同的白色光芒。
射线似的白色光芒,没有像其它烟花那样消散,反而灵巧的在空中游动,好似真正神龙摆尾。
若非亲眼所见,大家很难相信,烟花已经卷到这个程度。
“这个烟花叫什么?”杜星纬伸手,指着同样窜来窜去的烟花。
易景臣拿起说明书,报出一个名字,“一颗白箭穿了很多人的心。”
“啊?那个红色的原来是心吗?”
“就,还挺形象的。”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绽开许多烟花,让小伙伴们直呼大开眼界。
易景臣看了会天,又瞧了会儿周围的队友,捧着脸,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容。
大年初一晚上,所有人都以为,易景臣白天已经发过新年问候,晚上应该不会再营业了。
临睡前一刷新,又看到自家猫猫的新动态。
Aurora-易景臣:雪景,烟花,重
要的人们。[图片]×9()
他放了九张照片,还有烟花直拍小视频,并且在评论区抢了首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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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rora-易景臣:今天超级开心,希望以后每年都这么开心。
【好漂亮的烟花,你怎么没有约我一起看?】
【笨蛋小臣有人陪啦,希望每年都有人陪】
【重点不是有人陪吧?希望我的宝贝永远自由快乐】
【对,祝你永远自由快乐!】
【说起来,明天Aurora没有行程,臣臣打算做什么?】
【我知道!琅哥说了,明天带臣臣回干爸干妈家】
【心疼舒爸舒妈一秒,晚上睡觉之前记得锁好粮仓的门】
【地窖也锁好】
【实在不行,把冰箱挪到保险箱吧】
【舒爸舒妈需要保镖吗?监守自盗那种,我就偷吃亿口】
【舒爸舒妈:家里一百亩地也禁不住你们这样吃啊……】
.
南方已经开始入春,北方天气依然冷冽,迎面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易景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开往镇子的大巴车走下来。
刚到站,一个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小女孩,扎着满头啾啾,张开双手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哥哥!”女孩清脆地叫,“丫丫好想你!”
易景臣茫然地问,“丫丫是谁?”
“哥哥不记得丫丫了?”女孩委屈地扬起头,盯着易景臣瞧了会儿,震惊地退后几步,“你不是哥哥!”
“丫丫,我在这里。”舒琅从易景臣背后走出来,伸手一捞,轻轻松松抱起小姑娘,抽空对易景臣解释,“她,丫丫,你没有血缘的堂妹。”
易景臣脑袋绕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哇,我又白捡一个妹妹!”
“啊?”丫丫懵懵地看向易景臣,抱着舒琅的脖子问,“哥哥,他是谁?”
舒琅回答,“我弟弟。”
“那他为什么不是丫丫的弟弟?”女孩瘪瘪嘴,要哭不哭的,“丫丫也要弟弟。”
“呃。”舒琅开始思考,应该怎么让丫丫明白,自己的弟弟不等于她弟弟。
没想到,厚颜无耻的易景臣,居然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叫了丫丫一声‘姐姐’。
“我都叫你姐姐了,你应该给我压岁钱,给我买零食吧?”
“嗯!”丫丫想了一会儿,认真地点点头,从兜里翻出两颗糖,放在易景臣掌心,伸长手臂摸了摸他的头发。
“弟弟乖,我的压岁钱被妈妈收起来了,她说等我长大再给我。”丫丫露出一点小狡黠,“但是我知道他藏在哪里,等会儿我偷出来给你。”
[来了来了,全国家长通用借口,等长大再给你。]
[说起来,这个小姑娘又笨又聪明,该不会真的是我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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