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触即所得。
脑海中关于这些图案的解读是一个故事。
“在无尽黑暗的地底,有一地母创造的年轻小孩,他渴望光明,他向地母进行了祈祷,于是……”
“于是地母作为回应,创造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让十只神鸟每天拉着火球从地底的东边升起,横空而行,最后降于西边的大坑,东升西落,从此往复,没有终止,直到某一天,白霜升起,天空的火球掉落,火焰熄灭,化作大球,如同尘埃,寂寞地埋在再无光芒的地底。”
范雎有些惊讶,这是关于这个青铜球的来历?
是神话,还是真正的关于它的历史?
地母又是怎样的存在?
地母创造的火球为何会掉落?白霜起源便是这个火球从天空掉落之时?
这和地母文明被深埋地底走向衰落有什么关系?
遗迹学之所以那么吸引人,正是因为它充满了各种各样未解的悬疑。
很多人将遗迹学和神秘学,超自然学科混淆,其实不然,遗迹学是真实的,只是它的真实还需要学者不断的努力去揭露去证实。
范雎的目光不由得投向那个通往地底的大坑,白雾呼啸,那里有一个未知的文明等待着他去发现去记录。
() 其实,范雎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初的不知所措迷茫,到现在又变得有一些期待了。
说范雎胆子大,其实不然,他只是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抱有难以想象的热情。
若不是热情,一个普通家庭的学生,绝不可能报考遗迹文化这么偏门的科目。
那一队人不让任何人靠近那青铜球,并快速的离开。
一场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
范雎研究了一会照片,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夹在笔记的书页中,并用笔下了点感叹。
范雎看了一眼那个深坑。
人类的集体记忆是短暂的,而文明太过悠远,所以人类所能记住的,其实很少。
地母文明的起源,兴盛,衰落,关于它的历史还需要更多像这个青铜球一样的参考,才能真正理清。
其实范雎内心也充满了疑惑,为何这么璀璨明显的文明,甚至春秋战国时期很多人依赖这个文明的馈赠才得以生存,但为何在后世却一点记录都没有?
这样的疑惑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困惑了。
接下来的时间,范雎依旧赶路,他沉迷于在春秋战国的土地上“捡垃圾”,挎包里面又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昆虫,种子,矿物。
路上倒是遇到了一个免费为人诊病的老郎中。
范雎想着他身体内那股子如同感冒一样的热劲一直没有彻底退去,正好也练习一下他最近学习到的说话方式,也跟着上前。
等轮到范雎,他简要的用还有些奇怪的声调说道:“头晕,发热,有时候头脑一片空白。”
“心闷,畏寒,急躁……”
还没说完,那老郎中就面色惊恐的向后退:“白霜感染,白霜感染。”
“无药可治。”
周围的人也是远离范雎。
范雎都有些懵。
他的这些症状,不就是普通流感的表现,为何直接被诊断为白霜感染?
范雎一直以为,他只是衣着奇怪了一点,所以被人误认为是白霜感染者而已。
不一会儿,范雎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畏之如虎,避之如瘟疫。
亏得范雎并没有停留在一个地方生活,不然见到他的人都得大门紧闭。
现代,周家。
周宥正让人在家中安装监控。
周浩戴着口罩看得莫名其妙,周宥怎么突然在家中安监控了?
当然这少爷干什么他管不着。
倒是他最近因为经常外出,也许是和外面的流感患者接触得多了,他也感冒了,身体又闷又热,脑子还时常空白,正准备出门去一趟医院。
这次的流感十分凶猛,药都吃不好,听说一种名叫R源的针剂对这次的流感有特效,他准备去打一针。
客厅,周宥看着安装好的监控。
最近他频繁的开始丢东西,水果,牙膏,牙刷,甚至昨晚上他睡到半夜,感觉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结果发现身上盖着的一床被子都莫名消失了。
窗户紧闭,屋里也没有其他人,诡异到了极点。
周宥正准备24小时盯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这时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是他上次委托机构修复的老照片。
修复老照片比较困难,所以也暂时只修复了一张。
照片上是一古老的青铜球,布满了历史和岁月的痕迹。
若这东西真是范雎拍摄的,他又是在哪里拍的?
照片上还有一行字迹:“虫子和野兽无法理解人类的世界,人类也一样,地下的那片遗迹,是人类还未触及的领域。”
周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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