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还记得,年幼时,庶妹为了一张盛宴的请帖,连续好些天和她别针脚,如今,竟然全然换了一份境遇,可以由她来牵头举办这样的盛宴了,当真像是做梦一样。
狄松实接道:“自然是要等殿试之后了。”即使是狄松实,在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也不会提戒骄戒躁,莫要得意忘形之类提点的话。
还笑赞道:“昭哥儿当真出息!”
眼瞧现在的架势,怕是家中还要添上一块敕造的【连中三元】的匾额,更要在族谱上记下旷世一笔了
() !
不过狄松实只在心里想想,按捺住了心中激动,不会在此时说出口,免得平添压力。
狄昭昭趁着大人说话,飞快夹了几个糖葫芦球,一口一个,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
听着满堂喜声,眼见满目喜色,被夸的小少年悄悄挺起胸膛,直了背脊,竖起耳朵,感觉糖葫芦球都好吃了许多。
话题从办酒,到昭哥儿出息,再到挑选吉日开族谱,最后甚至到早早备好石头,在家乡老宅立石碑、修牌坊。
咸鱼的表情,从(^_^)变成了(0.0)
狄先裕原以为摆酒就已经很大张旗鼓了,没见那么多话本里,都是什么不宜声张,家里小请几桌之类的。
没想到最后竟然夸张到不仅要选吉日开族谱,还要立石碑、修牌坊。
咸鱼没想到这是为□□做的准备和预设,早早备下,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心中再次惊奇:这会儿光宗耀祖的观念可真浓!
他就没什么祖宗的观……咸鱼忽然一卡,他忽然想到,若有一天自己七老八十了,狄松实和徐氏也去世了。
届时若家中有重孙、重孙女出息了,他肯定也是乐意祭个祖把这好消息告诉他们的。
不仅要祭,还要弄得热闹一点,弄点烧鸡弄点酒,什么猪牛羊的祭品都摆上,再欢欢喜喜的跟他爹娘说家中小辈出息的事。
若等到他也去了,昭哥儿当了家,想来有喜事的时候,也会乐意祭祖说与他和爹听的。
狄先裕有点恍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犹如细水漫灌一样被浸润。
他觉得好像也不坏?
咸鱼想了想,他还有别的变化吗?绞尽脑汁思索了一阵后,他神色囧然,只觉脑袋空空。
想也想不清楚,他干脆把这事抛到脑后,先把现在的高兴享受了再说!!
在一桌人夸奖后,咸鱼厚着脸皮嘿嘿总结道:“不愧是我崽。”
又听狄昭昭脆声支持,乌眸晶亮写满崇拜。
一桌人:“……”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在欢喜热闹了两天后,狄家就在狄松实这一根定海神针的镇定下,逐渐平息下来。
狄昭昭专心准备殿试。
就在这个谁也顾不到咸鱼的间隙,他从京郊训练营地回来后,滴溜溜蹿进了书坊。
“我说的封面画好了吗?”咸鱼期待搓手。
上次碰头看过找人整理的成品后,他感觉很满意,灵感爆发地加了一个有趣的封面。
闻白让人去取成书,又对他说:“封面画也好了,现在只剩下书名了。”
“书名先不急,等殿试结果出来,再到传胪大典、簪花宴、一直到御马游街之前,还有时间。”狄先裕说。
没错,咸鱼打算在殿试结束后,掐准御马游街之前把书发售出去。
这样的话……嘿嘿,咸鱼坏笑两下。这下总要还他清白,让天下人知道臭小子到底有多厉害,又给他扣了多少黑锅了!
“依我看,昭哥儿不出意外得状元的机会很大,不如先印刷一份《状元儿时二三事》的封面?”闻白将送来的书递给狄先裕。
只见书封面赫然是活灵活现的两个火柴人。
大火柴人暴跳如雷,头顶还烧着一团怒火,旁边是几个云朵一样的气泡框,围绕在大火柴人头顶和身后,全是气得跳脚的吐槽——
【又坑我!!】
【火冒三丈!!】
【今日捶崽!!!】
而在吐槽下方,赫然是一幅追杀图:
大火柴人气得跳脚,手中高举小棍,嗷嗷叫着追,小号火柴人哇哇叫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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