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生出了无限悔意,心里慌张又刺痛。想到他昨天又中药又解毒,本就身体未好,太医说了不能频繁侍寝的。
可今晚……
悔恨浓烈到快把他淹没了,心痛让他呼吸都不畅了,此时他才发现他惩罚的不是姬清尧,而是他自己。
“风亭……”
“陛下,赵太医已经恭候在外面了。”
风亭早就有经验了,只要皇帝陛下在里面多呆一会儿,一定得先把赵太医请过来。
他急忙起身开门,可第一个冲进来的却是太后。
“母后,您怎么……”他跟着太后快速走回姬清尧的床边。
还不等他说完,太后就怒声质问道:“他到底怎么啦?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晚宴结束后,太后还未回宫就见到风亭急匆匆地来请赵太医,她便急忙跟了过来,不想就听到了他发怒的声音,便也跟着赵太医一起等在了外头。
虽然不清楚里面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毕竟是过来人,里面的声响那么大,她怎么会不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我给他用了‘求 欢’。”百里枭麒紧皱着眉,淡淡回道。
“什么?你,你竟然给他用求 欢?那可是青楼和勾栏院里用来驯服烈性良家子,逼良为娼的药啊。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就不怕他恨你吗?”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地问。
“强者只有更强的人才能征服。就像烈马,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它只臣服、忠于强者,哪怕是驯服过程中伤害过它的人。”百里枭麒不容置疑,理所当然道。
他握紧拳头,心里却多了一丝不确定和心虚。
太后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烈马是需要这样驯服。
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这叫驯服?难道不是叫卑鄙无耻吗?这爱人和驯马能一样吗?”
百里枭麒:“……”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转向诊脉的赵太医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他……”
赵太医内心无奈地摇头叹息,这陛下啊,怎么就是不听劝呢?非要把人折腾坏才罢休吗?
“陛下,贵妃的身子本就未痊愈,又屡次受伤,本就不适合侍寝,如今还没有了内力支撑,身子更弱了。这次侍寝把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身伤和心伤一起淤积,恐怕会再昏迷一段时间。”
赵太医说完停顿了一下才又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如今贵妃怀孕的几率恐怕……恐怕会更低了,将来生育的危险也恐大大增加。贵妃得修养,短期之内……不宜再侍寝了。”
百里枭麒紧紧皱着眉头,心里悔恨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在姬清尧昏迷那些天,他只要处理完政务就会去凤阳殿,守在姬清尧床前,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他。
有时候会拉着他的手,会轻描他的眉眼,会轻抚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亲他的唇,他的额头。
每天一日三餐他都会给他喂参汤,喂汤药,直接用口渡的方式喂。
他不知道姬清尧醒来是会更加恨他,还是会跟烈马被驯服一样,从此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臣服于他,把身心交给他。
所以,他对于姬清尧醒来既期待又忐忑。
又昏迷了十天,姬清尧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中了“求 欢”时,他失了神志后的每一瞬每一刻就清晰地狂涌进了脑海里。
他像昌伎一样主动亲吻百里枭麒,主动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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