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了,看不见当不知道,省得他养伤也养不安定。
电梯“叮”一声抵达24楼。
季夏耳力极好,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抓紧将沙发旁十七.八瓶空的番茄酱扔到杂物间,又拿出他特地买回来的货源重新摆好。
做完这一切,门铃应声响起。
季夏悄悄松口气去开门,一股浓香的甜腥味率先冲入鼻间,尖牙险些露出来。
“夏夏。”门一开,黎行顺势柔弱地往他肩上倒,“我好疼啊。”
“你,你怎么了?不是出差么?怎么弄成这样?”季夏浑身僵硬,红棕色的眼睛一瞬全红,咬着舌尖克制,才没对近距离的脖颈咬下去。
他身上有血。
“开车没注意撞了就不去了。你别担心,都被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就是疼。”黎行仰起过分苍白的脸,在他嘴边轻轻嘬,“扶我进去好不好?”
季夏还在努力克制天性,对方说什么都点头。
先扶到沙发坐下,黎行放下拐杖环住他的腰蹭,“昨天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真的?”
季夏明显心虚,下意识往摆放番茄酱的柜架瞄,瞄两眼就被人抱着脸转回去。
“夏夏说谎。”黎行知道他不爱吃饭,每次带去便利店的夜宵三分之二都会分给其他人,冰箱里冷冻过的菜就更不爱吃了。
他敢保证,那些菜都还原模原样放在冰箱。
“我没有,真的没有。”季夏气势不足,最后小声道:“就……吃了两袋。”
“什么两袋?”黎行起先没明白,直到季夏藏不住事地频频看向厨房储物柜,“你吃了两袋番茄酱!”
季夏眼神游离。
“今天不准再吃了。”
季夏沮丧地耷下脑袋,闻着他身上甜腥味的来源定格到左腿上,不禁想起之前在农业园区遇到的那个和黎行一样,血很香的人。
“黎行,你有哥哥或弟弟么?”
黎行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想到就问了。”季夏打消心里那点疑虑,要扶他回房躺着。
“还没有洗澡。”黎行黏糊糊靠着他,声音轻地一吹就散,“我手疼,夏夏帮我好不好?”
这到不是什么难事。黎行身上有伤不能冲水,季夏只要用湿毛巾给他擦一下没受伤的地方就行,还能勉强忍耐。
真正考验季夏的是擦完身子之后换药,尤其在解开大腿上的绷带后,看到纱布上残留的丝丝血迹,季夏抓心挠肺地想舔。
“别看了。”黎行扔掉他手上那块纱布,将手放到自己脸上,“现在还有点疼,要是夏夏愿意亲亲我的话,就不疼了。”
季夏没有动作,在考虑他这话的真实性。
之前黎行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也跟他说亲亲就不疼了,他是不疼,那一整天季夏都在忍耐,忍着去舔.舐他指腹伤口的冲动。
现在也一样。
可要是他亲了,黎行就不疼了……季夏很认真地问:“亲了真的不疼了?”
黎行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让他放轻松,见他问地这么一本正经,没忍住扣住脑袋吻上去,细细密密咬着。
季夏开始还能忍住。
但这次和手指上的伤不一样,换了药也还能闻到腿上传来的血腥味。
气味时刻冲击着理智。
崩溃边缘,季夏反守为攻,将衬衣还没来得及扣上的人推倒床上,张口在他嘴上、脖间乱咬。
血好香好香,想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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