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东西进去了?”他望向棺材左侧。
长着四只眼睛两张嘴的中年男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绿茶都是我一叶叶到山上采的。”
中年男人转头去问旁边围着半身围裙,胖的跟头鱼似的妇人,“是不是你煮的时候加什么了?”
妇人:“就用了山泉水啊,难道他对山泉水过敏?”
“笨!”中年男人冷不丁往她后脑勺来一掌,险些将妇人悬在眶里的鱼眼珠子拍出来,“哪有人对水过敏。”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人。”胖头鱼妇人急忙托住眼睛下方,将眼球重新摁回去。再去看棺材里双手交叠覆在胸前,睡姿安详的人类,用力吞咽口水,“有一说一,他真的好香。”
墓室内,类似的吞咽声此起彼伏,直至红衣男人放下托着腮颊的手走下来。
妇人见状赶紧缩回头当鹌鹑。
男人径自越过她,一只脚踩在打开的棺材板儿上俯身往下看,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啧了一声:“命中带煞香个屁!这种吃了绝对要拉肚子,绝对。”
说话间,棺材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掐住他脖子。
黎行借力坐起身,咬牙切齿:“你说吃了谁拉肚子?”
“哟呵。”男人毫不意外,“前男友哥醒了啊,还以为你要再装一会儿呢。”
黎行眉心微拧,推开人跳出棺材,环视围聚四周奇形怪状的生物,“原来这里才是你们的老巢。”
男人揉了揉脖子,笑着提醒他:“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他们为妙。”
墓室里粗略估计也有上百只怪,一只咬他一口,也就差不多了。
好心提醒也是告诫,不料对方根本不当回事,安静下来的墓室里,响起一声轻蔑的笑。
“是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黎行脸上笑容愈发灿烂,“真是太好了。”
红衣男人:?
他退到中年男人身前不解:“我刚才说的不是人话?”
“是啊。”
“那他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没人打扰,能好好修理我们。”
红衣男人错愕回头,“你疯了?”
“不是我。”中年男人抿着两张嘴,指向黎行,“是他。”
“是啊,他疯了。”红衣男人抬起手,四周“人”头开始攒动,“来,咱们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记住。”
距离黎行最近的老妇率先举起菜刀冲过去,尖声嬉笑:“先剁块肉尝尝鲜!”
铮——
不到三秒,菜刀插进地上颤声嗡鸣。
老妇咻地飞过众“人”头顶,撞到石柱眼冒金星倒下。紧接着,一个、两个……地上很快躺了整整一圈。
红衣男人也从起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脸色凝重,这个人类不只是嘴上说说。
“够了!”他猛地拍一掌棺材,及时叫停:“你是故意跟我们来的。”
黎行活动着手腕,斜睨过去,“是,也不完全是。”
晕是真晕了,只不过中途就被颠簸醒来。
方才听他和那些“人”的对话,茶既然没问题,那估计是——最近没怎么睡过整觉,又看到他调戏季夏,低血糖气晕了。
幸亏他包里随时备着奶糖。
“还打么?”黎行拎起有着两只脑袋的“人”甩到旁边,“不打的话,就把被你藏起来的人给我交出来。”
林牧不在镇子里,唯一的可能就在这座山上。
红衣男人愣怔片刻,脸上重新漾开笑:“一个两个的都要,他又是你谁。”
黎行:“我大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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