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克莱拉和亨德里克认识的时间很长,虽然两人一直不对付,但她也算是了解这人,“这种被欺骗的情绪,再加上他猜出来的我们做这件事的动机,几种让他觉得丢面子的事叠加,他主动去要求退婚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得不说,克莱拉把亨德里克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准确,这种明显被人嫌弃厌烦的情况,会让亨德里克开始考虑,会不会克莱拉的下一步就是去要求退婚,接着他就难免会想,如果这婚事注定成不了,那还不如他先去说,省得落下个被悔婚的名头。
这种思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到时候他们这边只需要放出几个让亨德里克以为克莱拉要去主动退婚的信号,不出几天,亨德里克就会忍不住先提出来。
不过在计划中,虽然亨德里克的知情权没人在意,其他宾客可不能发现这件事,所以一些必要的伪装还是很重要的。
克莱拉提起裙摆,偷偷摸摸地从窗帘后面拿出一个大盆来。
盆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捧龙脊树的树叶。
这叶子方书昼也认识,之前在魔法学院时一时不注意,不小心将这汁液沾到身上,一个月以后那亮眼的银色才慢慢消退。
克莱拉拿出几双皮手套分给大家,于是几人开始蹲在地上偷偷摸摸地给龙脊树叶榨汁。
在几人的齐心协力下,龙脊树的汁液很快就榨出了小半盆,克莱拉又拿出了几朵明黄色的花放进去搅拌,银白色的汁液很快就变成了漂亮的浅金色。
“成了!”克莱拉欢呼一声,跳起来和巴迪击掌。
巴迪也很兴奋,盯着方书昼要亲眼看他给头发染色。
方书昼叹了口气,抬手抽下绑头发的银色发带,走到桌边坐了下去,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了晃,像是一片黑色的波浪。
克莱拉搓搓手,手套上的沾的汁液滴落下去,还没等她上手去帮方书昼染发,就被霍恩拦住了。
“我来吧,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需要准备。”
克莱拉长长地“哦”了一声,没拒绝,带着巴迪去看他们给方书昼准备的同款订婚礼服。
霍恩低着头,一只手拖着方书昼的头发,另一只手给不断把盆中的浅金色液体涂抹到手上的头发上。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把方书昼的头发弄断。
方书昼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催促道:“快点,这样赶在宴会开始之前我们还能吃点东西。”
一提起那个宴会,霍恩就有些不高兴,他抿了抿唇,好半天才提出自己的要求:“等晚上的时候,你别和亨德里克说话。”
方书昼弯起眼睛:“当然,我只和你说话。”
霍恩:“......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脸红红,总觉得这段时间方书昼总喜欢逗他,他又是气闷又是窃喜,于是不再说话,专注地给方书昼染头发。
事实证明,专注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方书昼顶着均匀的发色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气质变得和之前黑发时完全不一样,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
霍恩对上方书昼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移开了视线,耳朵又红起来。
方书昼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在张仲显嫌弃的表情中,几步走到了霍恩的身边,正要说话,就被身后克莱拉和巴迪兴奋的声音打断了。
“方!快来试你的礼服!”
方书昼闭上眼睛试图逃避,但怎么做都是徒劳,最终,这件奢华至极的白色礼服还是穿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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