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骗走。促成交易的我,在发现闪耀的问题后还继续助纣为虐,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刻在骨血中的道德认知,是陈夕最后的坚持,即便知道会损失个人利益、会与荣誉擦肩而过。
陈夕双目空洞,喃喃道:“林哥,我要做好的销售,我们不能这样做。”
窗外景色飞快划过,陈夕瘦削果决的面庞在车内定格,坚定无畏地说出3年前入职面试时的话:“我想改变甲方对销售的固有认知,想为有需求的人提供最合适的产品,想与甲方合作共赢,想把优秀的营销理念传播到市场。我想做好的销售,做有价值的广告人。”
“我想做好的销售啊。”
凯迪拉克脱靶偏离主行道,林奕然猛踩刹车,车速太快受惯性趋势根本停不住,车头在应急避难车道划过180°,眼看要撞上护栏,林奕然猛打方向盘避开司机位——
“轰隆隆”
前灯碎裂车头凹陷车门被挤压弹飞,林奕然的半个身子狠狠撞在护栏,安全气囊弹出护住陈夕。
断骨的疼痛让失焦的眼逐渐找回焦距,脑中万籁俱寂,耳目清明,3个小人偃旗息鼓,陈夕目光所及只有林奕然。
“林哥!!!”
林奕然半个身子倒在应急避难车道外,路上车辆飞驰而过,陈夕踢开车门,拖着林奕然的腿向后撤。
腿使不上劲,陈夕拎起林奕然的一只手,连滚带爬地将他推进应急车道内,与飞驰而来的货车擦肩而过。
万幸,得救了。
陈夕恨自己没有锻炼出强健的体魄,不能抱起林奕然,只能慢吞吞地将他滚动至护栏边。薅起他的大臂跨过护栏,大头朝下推过去。
还好,林奕然抗摔。
英俊的脸刮了道血淋淋的疤,深邃的眼只能睁开一只,另外一只被鲜血染红。林奕然脑子被撞得有些晕,刚刚摔地上碰巧负负得正回了神,捂着没知觉的胳膊说:“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夕点头,按照林奕然的指示拨通120,详细地描述所在位置。又拨通车险电话,条理清晰地阐述车辆情况。
做完这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奕然,那眼神像是在问:我还需要做什么?
林奕然用完好的左手擦擦脸上的血渍,声音依旧沉稳:“现在与我一起等救援就好。”
陈夕点头,想给他擦脸,又没有纸巾,怕手不干净感染到伤口。
林奕然说:“别怕,就是看着吓人,伤的都是表皮。”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救护车到了,陈夕看着林奕然被抬上担架,跟车一起到医院。护工将林奕然推进急诊室,对陈夕说:“你也需要做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
哦,原来是我的左腿骨折了。
陈夕左腿二级骨折,膝盖骨位移,脚踝裂纹性骨折。
检查完毕后,打了石膏拄了拐杖,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周,卧床休息三个月。
陈夕拄着拐杖办理了自己和林奕然的住院手续,买了玉米和茶叶蛋,在急救室门口等林奕然。
不知过了多久,林奕然被推出来,陈夕一瘸一拐地向前跟着病床走。
林奕然的胳膊打了石膏,绑着绷带,腿部乍眼一看没什么问题。护工挂水输液,忙活完散场后,茶叶蛋和玉米都凉了。
陈夕想再去买份热乎的,被林奕然叫住,拄着拐杖走过来,站在病床旁。
林奕然右脸眉骨到眼尾包着纱布,脸色惨白,昔日的丰神俊朗不复存在,但依旧摆出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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