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这样做我很意外,所以我被打动了,联系了在英国做大律师的师兄,也是他同门师兄,打算一起把他弄出来。”
楚昀听李静怡说这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和这些富二代不是一个圈子,他对他们了解不深,也不清楚身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会过怎样的一种生活。但现在他隐隐明白了一件事,这些人的底气来源于钱和权,当他们没有了钱,如果权利还可以利用,那就不是真正的毁灭。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李静怡竟然会愿意帮助李倜远。至少她的父母对滨江集团避之不及,恨不能和昔日求结婚的准女婿一刀两断,划清关系,而她却这么的不一样,这么“一反常态”。
“谢谢你,李小姐。”楚昀低下头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有些发晕,“他能回来当然是最好的,还要麻烦你多费心。”
李静怡见他气色实在不好,恐怕这段时间也因为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些许委屈。短暂思索,告诉楚昀:“李倜远从本质上讲,不是一个知法犯法的坏人。可能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学术不感兴趣,起码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我听到许多关于他的传闻,连师兄都说他是个很有敏锐思维的人,如果他正经去学法律,而不是想着只混一个文凭,他现在应该也能当大律师,而且是很牛逼的那种。可惜,他不是学习的料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不相信法律,明明选择了这个专业,最后却把自己的成绩搞得这么烂,简直和狗屎没什么区别。”
楚昀不知道李倜远学的是法律专业,他也不知道在那样一个恶臭富二代背面,竟然还有着曾经最接近正义之光的一面。
不过,大概他能想到原因。也许李倜远选择法律专业只是为了能为他妈妈做一点事,至少在光明正大的法律允许范围内去判别人有罪,让坏人受到惩罚。而真正让他放弃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当他发现一个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就能扳倒法律,甚至像他父亲对他母亲做的那样,强占强娶,一夫多妻,他的三观就受到了巨大冲击。所以他也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可言,自己亲手敲碎了前程,决心做一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一路挥金如土,一路做让有钱的人渣,一路又拽又操蛋,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有钱的坏,富二代通病的坏。
“李倜远很可惜的。”李静怡叹了一口气,“他当时在学校也是很有名的一个尖子生,不是传统意义上学习好,而是能用很奇巧的角度去辩证问题,效果还不错。如今走到这一步,可能他唯一做过正确的事就是没有参与滨江集团的任何运转,也没被他爸爸搞,听他的去做什么法人,不然第一个抓的就是他,那更惨。”
信息量在楚昀脑海里形成一朵蘑菇云,很快就爆炸四散。沉默片刻,告别了李静怡,他坐地铁回家。
原本还很热闹的城中村一夜之间搬出去30来家,整栋楼都变得清净无比。院子里的狗无精打采趴在那,见了楚昀只抬眼皮看他也不光猫乱叫,估计是被主人臭骂一顿,觉得它没看好门。
楚昀忙碌一天,实在疲倦。拖着身子回到六楼,正要开门,隔壁忽然传来声音:“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两个房间隔得很近,几乎只有半臂的距离。楚昀没有继续开门,冲平头男人点了个头:“还好。”
“跟你一起住的那个人没在?”平头男笑着,“他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吧?”
楚昀脾气不坏,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对别人不礼貌。但平头这些问话让他觉得冒犯,于是蹙眉反问:“你为什么一直关心他?和你好像没有太大关系吧。”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平头男人将房门又向后推了一些。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顺着他的肩膀朝屋子里看,看清什么,楚昀一瞬间毛骨悚然起来,“那,那不是——”
“什么?”平头男还是笑,顺着他目光往后,发现楚昀在看那对印着星星的枕套,嘴角咧的更大,“有什么问题吗?”
“……”楚昀沉默了。还能有什么问题呢?他只是从没想到小偷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附近,而且还就住他隔壁。
他惊慌退后,目光不自觉再次看向屋内。这一次他不仅看见了自己家的枕套,他还看到了属于他的电饭锅,以及辣条张曼文买回来的粗布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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