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特别无聊,都没有男人能陪陪我,我实在寂.寞的不得了。”
说着,他擦擦眼泪,张开双臂,向男人摆出幅求抱的姿势。
那股媚态横生的模样他确实拿手,尤其是盛褚年还刚刚哭过,装得楚楚可怜。
权斯庭看得见他因为时常输液而被针扎到青紫的手背,可此刻听完盛褚年的话,他心情并不好。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打个分手.炮。”
盛褚年笑说:“就算了你包.养我那么久的补偿好了。”
他一句一句刺激着男人的脑神经,明知道这些污言秽语足以煽风点火。
但他还是说的一字不落。
权斯庭面色如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啊,你下.贱,我有钱。”
男人额角暴起青筋,外套应声落地。
天还亮着,外面的乌鸦站在枝头发出高亢的鸟鸣,似是悲悯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既然不爱,那就只是玩玩而已。
盛褚年本就生着病,根本无从消受男人的怒火。
“盛褚年从今往后,好生记住我是谁。”耳畔挥之不去的温热,把话语完整无误地传达给身体的主人。
灰色影子交叠。
盛褚年一字一顿,艰难地把话完整说清楚,“我当然…忘不了,你是那个最舍得给我花钱的蠢货……”
恶毒又愚蠢。
男人故意让他吃痛,狗都是记痛的,长了记性同样的错误以后就不会再犯。
人亦如此,越漂亮就意味着越会骗人。
病床上纯白的床单染了丝乍眼的殷红。
可悲又可怜的假话,只是在自证盛褚年也是有权利反抗现实。
盛褚年仰着一段雪白的脖颈,衣衫.不.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别傻了,权斯庭。”
男人不说话,只是在沉默中愈加发狠。
疼,实在太疼了。小腹已经近乎失去了知觉,宛如一把锋利的斧子硬生生把盛褚年裁开,他忍不了。
手停留在男人背部,抓出几道长长的血痕,权斯庭闷哼一声,唇角恶劣的扬起一个弧度。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权斯庭便要记恨他了。从今往后的每一天,
其实他们真的有爱吗?这个问题即使是盛褚年本人都答不上来。
可能是有些感情的,但又有什么用呢。
盛褚年不愿做盛家的棋子,靠着自己的努力撑到现在,不就是为了遵从内心。
两个本不能相爱的人,纵使真的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天色逐渐变暗,细密的雨丝扑打在窗玻璃,朦胧了对外的视线。
盛褚年无力的抬手拿过床头摆放的时钟,睁着眼费力看了看时间。“权哥,时间不早了。”
“你在赶我走?”
“没有,只是在提醒你时间不早了。”盛褚年说话有气无力,他累的连手指都不想抬,自然也没精力和权斯庭多废话。
纷扰的雨声充当背景板似的,把气氛带到一种苍凉的境界。
男人姿态懒倦地帮盛褚年整理好衣扣,低头拨开他挡在额前遮了眼的乱发。
权斯庭低笑着问,“你是怕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吧。”
“嗯。”
是或不是没那么重要,反正权斯庭有办法找到这,自然会有办法离开。
除了他之外,这一年里还正没其他人能知道自己去向。
“没关系,盛家看上的那块地,我让了。”
盛褚年怀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但当他的眼睛与男人对视时却发现,这并不是谎言。
“权斯庭你疯了?!”
“没有。”
权斯庭弯腰捡起地上外套,起身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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