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交涉,最终孙欢以预期的价格购入,与两位好友成为了楼与楼之间的邻居。
身上的伤疤在家人和朋友悉心照料下慢慢的减淡直至消失,心里被撕开的豁口也在陪伴与爱的滋养下重新生长出血肉。
虽然无形的伤痕可能不会很快消散,也可能永远都会停留在那里,但孙欢不害怕,她会直面它,与它共存,因为它也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我们总是要学会接受自我的。
温居的家庭聚会异常热闹,父母准备了一大桌子的拿手菜,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言语不足以支撑的感谢。
屋子里的赵青陪着两位老人,姜欣满脸温柔的逗弄着芷琳,嗯,准确的说,应该叫她孙芷琳。
孙欢拉开阳台的推拉门,对正在月光下品味着孤独的人调笑道:“白老师,怎么躲这吹风了?”
手中酒杯相触的声音清脆,白杰侧身,倚在护栏上的人笑的明艳。
举杯示意,任由果香和酒香在口腔里冲撞再融合。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不论是人或者酒。”思及此,她低头轻笑,孙欢找回原来的自信,的确值得开心。
临进屋前,她补充了句:“后天正式上班。”看到刚还笑着的人顿时愁眉苦脸,转身后没忍住勾起唇角。
“孙老师,身体修养好了?”
“孙老师,工作上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喊我。”
“孙老师。”
“孙老师。”
周一的早晨,迎接孙欢的是,绝大多数同事的关心和问候,当然还有极个别人的八卦与窥探。
“孙老师,身体恢复的不错呀,面色比之前还要好呢,有老公照顾就是好呀!不过主要还是你老公细致,我家的那个,家里的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某位同事恭维声得到了办公室部分已婚妇女的应和。
孙欢礼貌的笑笑算作回应,不准备接话茬,但转念一想,不做解释的话以后这类的麻烦事总不会断绝。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极力的维持幸福的谎言,但现在,再被不知情的人给前夫安上好男人人设,只会让她反胃。
同事看似是在叽叽喳喳的数落着另一半,但其中也不免夹杂了些在炫耀幸福的意味。
孙欢笑着抬起头,对刚才恭维的同事说:“张老师,我离婚了。”
话的主语是张老师一人,可办公室就这么大,她的声音可不是只有某个人能听到。
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氛围瞬间沉寂。
孙欢坦然的坐回办公椅,转头看到姜欣忧虑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朝她眨眨眼示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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