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怕, 可这么大年纪,他也担心一不小心把左少渊打坏。
沈明恒道:“父皇, 裴定山打过几次水战,皆无败绩,不如将他召回?”
沈昱:“?”
他被气笑了:“好好,原来是图这个!”
裴定山可是大不敬地连他都骂,沈明恒居然还惦记着为他免罚?
沈明恒哄他:“父皇罚的对,裴定山目无君上,实在可恨。不过以他的才能,挖矿太可惜了,也太便宜他了,罚他给父皇把金矿拿回来好不好?”
沈明恒信誓旦旦:“他回来第一件事,我一定揍他一顿,揍得连裴叔叔都认不出来。”
沈昱嘴角上扬。
忍了一会儿发现忍不住,也就不装了,笑得看不见眼睛:“一言为定?”
沈明恒用力点头:“一言为定。”
他们俩是开心了,左少渊还皱着眉头,他眼巴巴地说:“明恒,裴定山就是小辈,哪里比得过你左叔经验充足。”
沈明恒轻咳一声:“海上多国林立,也不止一个沃桑。我只是提议将裴定山召回,至于谁去向何处,金山又由谁去夺回,那就要等父皇圣裁。”
沈昱:“……”
好你小子。
他悄悄瞪沈明恒一眼——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忒不孝顺!
沈明恒就是不看他。
沈昱含糊道:“先让裴定山回来,具体人选之后再商议。”
左少渊不情不愿:“是。”
*
处理完公务之后,沈昱下令在太宸殿办了一个家宴。
他是个有些古板的皇帝,奉行“男主外,女主内”。
他对妃子和女儿都没亏待,甚至给公主们的日常开支还在皇子们之上。但也仅此而已了,涉及国事,他不会允许她们接触。
所以虽是家宴,但真正参与的也不过几个皇子。
沈昱坐在上首,一顿饭硬是被他折腾出早朝的庄重来。
“今日设宴,是庆祝太子病愈,太子有大夏国运护体,否极泰来,以后定顺遂无忧。”
几位皇子纷纷举杯附和。
沈昱并不满意,他敛了笑意,目光冰冷带着威胁:“怎么?太子醒了,你们很失望?一群畜生,他是你们皇兄!”
沈明恒昏迷的时间太长,一年时间,足够这些豺狼长出爪牙。
沈昱从前不在意,现在却不能坐视不理。
沈明恒给他舀了一碗汤,“父皇,弟弟们就是太久没见有些生疏了,何至于此?”
二皇子沈璟端起酒杯起身:“臣弟祝皇兄,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他一饮而尽。
沈明恒微微点头致意:“心意收下了,阿璟,别喝这么多。”
或许是沈璟的所作所为让沈昱满意,也或许是看在沈明恒的面子上对其高看一眼,沈昱目光略略柔和:“不错,老二懂事了。”
“谢父皇夸奖。”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可此时此刻沈璟还是会有抑制不住的心酸。
过去一年,无论他做了多少事,沈昱望他的目光也永远充满审视与嫌弃。
细想起来,他过得最好的时候,居然都是沈明恒在的时候。
他有时真希望沈明恒可以不要对他这么好,让他连恨他都没有立场。
其他的皇子在这样的暗示下神色尴尬。
沈昱投了起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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