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都不见消停。
看守冷宫的老嬷嬷被她吵烦了,一脚踹开院门,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噼里啪啦扇了戴氏几个巴掌。
老嬷嬷走了,戴氏捂着脸嚎哭不止:“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低贱的奴才也敢对本宫动手!”
“吃饭了。”
两份简陋的饭菜送进来,戴氏欲拂落,被陈嬷嬷制止了。
“娘娘多少吃点,百善孝为先,您要好好活着,待日后陛下殡天,大可用舆论逼迫殿下退位给王爷。”
戴氏强打精神,捧起饭碗用饭。
快要见底时,一张字条映入眼帘。
戴氏忙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打开,看完后立刻吞了下去。
她继续吃饭,拼了命地往嘴里塞。
塞着塞着,戴氏喷笑出来。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咯咯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引得同样被打入冷宫的
嫔妃跟着笑。
老嬷嬷打叶子牌打得正高兴,被这笑声吓了一跳,撸起袖子直奔戴氏的住处。
......
太医院全体太医挨个上阵,什么法子都试了,永庆帝仍然不见好转。
靖郡王一天八次往朝阳宫跑,均被全公公拒之门外,理由是赵院首叮嘱过,陛下需要静养。
戴澹命人暗中散播皇太女性情暴戾,有磨镜之好的传言,朝堂上也坚持不懈地让依附于戴氏的官员跟皇太女唱反调。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皇太女分明初次监国,却在各方面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蔡文同齐冲感慨:“我似乎明白了陛下立太女为储君的原因了。”
越含玉在朝政方面表现出来的敏锐令人心惊,一度让人以为她并非深居后宫的公主,而是浸润朝堂多年的老狐狸。
这天,越含玉入主东宫的第五天。
金銮殿上,越含玉坐在龙椅下首的椅子上,姿态随意,右手轻搭在膝头,左手把玩着腰间玉佩的穗子。
看似在走神,却能准确点出大臣们言语中的每一处漏洞。
早朝接近尾声时,禁军统领黄信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
“宫中禁军不知误食了什么,全体腹泻不止,好些已经晕厥过去!”
大臣们面色微变,不约而同看向脸色发白的黄信。
显然,这位禁军统领也中了招,只是强撑着前来禀报。
蔡文思忖片刻,出列扬声道:“殿下,此事有异,必然有所
图谋。”
越含玉眼睫低敛,默不作声,似在思索着什么。
全公公的干儿子,华公公离得近,隐约听到皇太女喃喃自语。
“来了。”
话音刚落,金銮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殿外乌泱泱一群人,黑布蒙面,手持兵器,浑身的煞气叫人不敢近身。
除了黑衣人,竟还有京卫指挥使司的人。
那为首的可不正是新上任没几个月的京卫指挥使苏升泰。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
“没看错的话,走在最前的三人好像是靖郡王、首辅大人和......废后?”
“还真是他们,他们带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莫非禁军出事和他们有关?”
“十有八.九,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成千上万人同时腹泻不止。”
“没了禁军护卫,咱们又不是文武伯那样文武兼备的文臣,吾命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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