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微微勾唇,将大衣脱掉归还于他,而后坐入车内。
“瑞斯医生,我的时间很宝贵,能不要再废话了么。”
瑞斯笑着,轻轻一推关掉车门,然后来到驾驶位置。
车辆启动,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常妤一眼。
那次哮喘发作,若不是被这个东方面孔的漂亮女人及时送入医院,恐怕他早已见到上帝。
那时候,他没想过会与她多次在商业场所遇见。
他对她超强的商业能力深感折服。
被她的美貌与智慧吸引。
可惜,她若是个男人就好了。
他爱男不爱女。
常妤:“我知道我很好看,但请你认真开车。”
被捕捉到偷窥瑞斯也不尴尬:“看来你的状态好了许多。”
“嗯哼。”
瑞斯如今是常妤的朋友,也合作伙伴,亦是她的心理医生。
刚抵达纽约的那段时间,她整个人是最消沉的,是个医生多多少少都能在她身上看出点病来。
后来无意间救了瑞斯,再与他成为朋友。
她试图放下高傲去与人相处,于是她告诉瑞斯,自己不仅有焦虑症和抑郁症,还有情感淡漠症。
她以为瑞斯会表现的不可置信。
却想到,他却说“酷!”
好巧,他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可以帮助她治疗,而她也当然愿意。
——
无数个夜晚,常妤时常坐在窗户旁,望着半个纽约的景色发呆。
在月光的笼罩下,她的脸庞若隐若现,如同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眼眸深邃而迷离。
随着精神治疗慢慢见效。
后知后觉,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雾之中,从青涩的初中岁月到婚姻的殿堂,她的生活似乎总是围绕着与费锦的较量和斗争展开。
那些激烈的冲突、紧张的氛围,以及你死我活的较量,都让她的情绪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当她终于离开费锦之后,她却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空洞的行尸走肉。
她并没有感到悲伤或痛苦,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
是啊,离开了费锦,她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心难过,这难道意味着她从未真正爱过他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郁闷呢?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玩乐,她都尽力让自己保持积极的态度,表面上看似波澜壮阔,但内心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纹丝不动。
她还记得,瑞斯在听了她的陈述之后,很认真的对她说。
“我觉得,如果你未患有情感当年病症的话,或许早就爱上那个人了,当然,这仅仅是我觉得。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生活处处与他相关联,无论好与坏,都有他的身影存在。”
“你会排斥他吗?你会,但是你没有将他推的远远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你心里与其他人不一样。”
“换作一个正常人,这难道不是女人对男人爱慕时才会有的表现么。”
“常妤,不得不说,那个人,是真的吧你爱到了骨子里。”
——
有一次,
常妤在人群中,注视着那些与亲人、与朋友、与爱人行走在一起,两人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人。
而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无法真正地去感受和体验生活的美好与温暖。
这种空虚和寂寞让她感到无比疲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当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时,她不禁想到了死亡。
或许,结束这一切或许是一种解脱,一种对痛苦和迷茫的终结。
当她将这些想法告诉瑞斯时,瑞斯只是短暂的停顿,而后说。
“当你意识到那些事情似乎并非你本愿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的病情开启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
“不过你有一些想法还是挺危险的,例如你想到了死亡。”
“还是好好治疗吧。”
——
圣诞节那天,常妤感冒了,白天昏昏沉沉,睡着睡着,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谁……
她嗓音沙哑说不出话,眼睛也重的睁不开。
他把她抱在怀里喂药。
隐隐约约,仿佛听到那许久未听到过得声音。
“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你啊……”
……
晚上九点,常妤被一阵响动吵醒。
是瑞斯和他的侄女,安娜。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常妤,瑞斯抚额感叹。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你心可真大,独自在家都不关门。”
常妤半眯着眼:“忘了,你们怎么来了……”
“瞧你独自一人身处异国他乡实在可怜,所以就带着安娜过来关怀关怀。”
……
常妤的感冒也渐渐好转。
那天她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长椅上,倚着柔软的靠垫,手里捧着一本喜欢的书籍,享受着的暖阳。
也就是在一瞬间,阅读至某一个环节时,脑海里出现了最后一次看那个孩子时,他的模样。
他似乎感知到她要走,撇着嘴,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疼。
不知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谁。
性格随谁。
费锦如今怎么样了。
或许他真的想开了,不然,以他的能耐想要查到她的行踪,易如反掌。
常妤将书合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想到那些呢。
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
ps:太困,明天再来修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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