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三十二层,位置和视野极佳,能将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从这个角度看,北京毫无疑问,是很美。
住在这里的人们,就像一只只绕着霓虹飞舞的小虫,有的人无论怎么努力振翅,也无法真正触及到这份美,就这么望梅止渴了一辈子,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在霓虹花园,万花筒的绚丽底色于他而言触手可及。
公平从来不在游戏规则以内。
岑樾衣服睡乱了,头发也乱糟糟地支着,垂着手腕,轻握酒杯的样子有种不经意的风情在。有很多人喜欢他这样子,没有攻击性,却有距离感,像私密场景下才能靠近和拥有的一帧,总归是吸引人的。
外面的光线足够,他索性没有开灯,就这样赤着脚,屈起膝盖,懒散地靠着窗框。
不知道周为川现在是不是还醒着。
思来想去,岑樾还是在微信里再次向他表达了感激之情,以此作为对话的开头。
周为川还没睡,这次回消息很快,内容依旧礼貌得体,让岑樾不用客气。
- 周老师,突然发现您的微信名好有趣,是“周”拼音拆开后的谐音吗?
岑樾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 随便取的。
岑樾不相信,怎么可能随便取的都这么有诗意。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套周为川的话,周为川又发来一条:
- 以后不用叫老师,也不用叫您。
- 那叫什么?
- 直接叫名字。
岑樾笑着喝了口樱桃啤酒,心跳加快,脸也跟着热起来。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继续问周为川:
- 那你的名字里,“为”是念二声还是四声啊。
- 都可以,看你觉得哪个顺口。
- 你更喜欢哪个?
- 二声。
二声确实要更好听一些,并且岑樾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在心里默念的就是二声。
- 好吧,可是我想叫你周工,你们同事之间好像都这么叫。
- 可以。
一来一回的对话,简直比岑樾预想中的还要顺利,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每一句都能让人心尖发痒。
这种仿佛在追人的感觉,几乎立刻调动起了岑樾那根兴奋的神经。
岑樾将玻璃杯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深呼吸,而后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酒。他放下杯子,把周为川的备注从“周老师”改成了“周工”,还差点打成了“周公”。
明天周为川还要上班,岑樾不好和他聊得太晚,只好佯装懂事地道了晚安。
樱桃啤酒不会醉人,却勾起了岑樾馋酒的心,又是因为心情好而想喝酒,很难得。
他不愿意想以后,想未来,还有长辈口中应当有所进步的二十五岁,他只想抓住这一刻因为周为川而起的愉悦和心动。
此时庄亦白的电话进来,问他明天要不要一块去攀岩馆。
岑樾想了想:“去吧,明天没安排。”
“你干啥呢?要睡了没?”庄亦白也是个爱玩的,和岑樾从初中起便是形影不离的好友,“要不要出来喝两杯?”
这不是赶巧了,岑樾欣然答应:“好啊,去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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