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露眨眼:“我想出来的。”
阮小七不信。
她表示爱信不信:“我从小跟你们一块在水泊里抓鱼,还不能有点心得了?”
阮小七哀怨:“那你不早告诉俺!你装傻!”
“谁让你们兄弟常年不着家,”阮晓露堵回去,“没机会闲聊。”
阮小七沉默,嘿嘿乐两声。
*
石碣村很快就到,日头还未过午。
重回旧家,恍若隔世。
鸡鸭地上走,鱼虾水中游,乡亲们辛苦奔波讨生活。一切仿佛没变。
由于上次官兵捕盗失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绕着石碣村走。村里反倒更祥和了,大家脸上都笑呵呵的。
到了市镇,阮小七躲在个相熟的客店。阮晓露严令他不许出门。
“放心,俺今天就在这儿屁股生根!”
阮晓露欣慰地发现,自己这个姐姐威望渐长,小老弟开始对她言听计从。
今日集市,牛大夫应该在集上出诊。她看准了方向拽开腿。
偶尔有人认出阮家小六。她按照设计好的口风,说因受兄弟牵连,不堪官兵滋扰,已经和老娘搬到邻府。大家深信不疑。
至于这段话里的漏洞……在古代,搬了家就属于老死不相往来。阮家小六头上又没赏钱,没必要深思。大家都忙着呢。
牛大夫果然正在坐班。惯常的规矩,穷人诊金减半。摊子前头围着一圈人。
阮晓露挤进去问,被小僮赶出来:“上门出诊?过两个时辰再来吧!我师傅忙着呢!”
名医不好约。哪怕只是口碑不出二十里的村级名医。
阮晓露统筹时间,先去把几位喽啰大哥托她的事给办了。
喽啰们当她是神奇女侠,初次接触,不敢乱使唤,托的事都很容易。去东家买点东西,去西家寻个人,如此种种。
办完事,阮晓露回到歇脚的茶酒客店。
还好古代没有人脸识别,她给阮小七扔了块布,让他假装发疹,包了头脸,这就轻轻松松地跟他自己的通缉令擦肩而过,混进去开了个房。
阮晓露觉得这也太容易了。梁山那帮大哥们因为害怕被抓,成天不敢下山进城,未免有点有失英雄气概。
这想法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她就被啪啪打脸。
一进门,只见那客店掌柜鼻青脸肿,扑在门口涕泪横流。
“好姐姐,好姑奶奶,您的兄弟喝多了,正发酒疯,帮帮小人——”
阮小七一身酒气,横着走出来。包脸的布早没了。
“这是酒??——这是马尿!你这黑心掌柜,尝尝爷爷的拳头……”
咚!咚!
那倒霉掌柜被怼到门口,撞得晕头转向,一睁眼,墙上一张官府通缉令,纸面上一个棱角分明的莽汉,头戴一朵小花儿,朝他龇牙咧嘴。
“阮小七,悬赏金额一千贯”。
那掌柜捂着心口,看了看墙上的纸片人,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真人——
“看什么看!”阮小七也有点心虚,一把薅下自己头上的花儿,“这上头不是我!你看像吗?有半点像吗?有半点像吗?”
掌柜的迫于阮小七淫威,哭丧着一张脸,连连道:“不像不像,半分不像。客人您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哪……哪像这画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