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包,现在还痛呢。”
花小妹咬牙切齿,抡起拳头就打:“有这事?”
阮小七落荒而逃。
花逢春作为梁山第一个“匪二代”,上山以后寸功未立,先把山寨整得鸡飞狗跳,兄弟义气都给祸祸光了。
阮晓露咬着嘴唇笑。花小妹气急败坏。
“别幸灾乐祸!等你伤好回山,你也得来帮忙!休想躲着!”
“这事好办哪。”阮晓露倚在床头,懒懒的道,“你不早点来找我。”
花小妹睁大眼睛,委屈得不得了,“你跑辽东去了,怎么找你?”
阮晓露往后一躺,指指自己的腿:“给我热敷。”
花小妹乖巧照做,按照阮晓露此前教的方法,先热敷,然后慢慢帮她做被动伸展。
阮晓露以手枕头,轻轻咬牙。刚刚长好的肌肉需要时常拉伸,以免出现肌纤维瘢痕增生,成为慢性损伤。因此疼也得忍着。
放到现代,这种伤可能需要手术,或者诉诸科技,安排五花八门的理疗。眼下条件有限,只能靠花小妹一双手。恢复时间以月来计。
“你忘了咱梁山的立寨根基,”阮晓露一边压着呼吸忍痛,一边笑道,“你让你哥嫂 发布委托,谁来帮忙照顾小孩,就有军功拿,我不信调动不起积极性……”
花小妹想了想:“可这活也不是人人能干的呀!都有公职在身,偶尔帮个忙可以,谁肯一天到晚给别人看孩子。而且小孩子认人,总不能一天一换,我哥哥也没那么多军功券可以花。还有张嫂子和盼盼姑娘都有孕了,还有朱贵新娶了山下的刘寡妇,连带八个小孩,肚里还有一个,她们顾自己还来不及……”
阮晓露笑出声来。梁山人民真是熬出头了,凭如此清奇的性别比,居然也开铁树开花,生育率实现零的突破,实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所以要分工合作。”她道,“让军师划一块依山傍水的好地,盖几间冬暖夏凉的房子,当做托育所。青砖铺地,竹篱作墙,种些香草,清除蚊虫。然后派专人负责打扫卫生、做饭洗衣、照顾小孩,每个队伍三班倒,一天四个时辰,算作山寨正经职位,就像巡山队一样,由后勤兄弟姐妹负责。孩子爹娘也可以轮流来兼职,顺带督促其他人专心工作。如果还能制定工作规范,定期考核,不合格者军法处罚,出色者授额外军功……啧,我打赌大家抢破头去当保姆。”
花小妹连连摆手:“……停停停,你慢点说,我找个笔记一下。”
她居然真跑到外头,管盐帮收账的借了纸笔。
“先划一块地……”
事无巨细地记下“秘籍”,左看右看,花小妹又觉得不得劲。
“别的都好说,就这个‘制定工作规范’,到时候准出岔子。当官的做事,能看四书五经,学武的出招,得有师门秘籍,但是养孩子全凭经验,而且每家每户的习惯都不一样。譬如我嫂子,不论天多热,都得给她儿子穿全套衣裤,我觉得光着就行了,还方便洗涮。我俩就这事能吵一天。要是真的搞什么托育所,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估计要天天吵架……”
花小妹不愧是做了多年的物流后勤工作,会抓重点,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
照顾小孩的种种细节,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的规则。如果是关于武功、打斗,那这事很好解决,谁拳头大听谁的,赛一场就行。
可是,搞托育当保姆,怎么比赛?每人发一个小孩,过一个月,看谁家小孩还活着?
阮晓露接过花小妹的纸笔,默默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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