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熄火开锁一气呵成的万松岩,手指套着车钥匙,转得叮当作响。在程椋质疑车门过早地解锁之前,他提起了程椋来他家做客时,时常看见的一瓶重瓣百合;层层堆叠的花瓣好像天使丰满的羽翼,然而出不了一周就要凋零。
料想美丽的鲜花总是难以呵护。能够空降出道的程椋也是如此:“证明给他们看就行了。”
程椋却是意味深长地质疑起,对鲜花呵护炉火纯青的万松岩:“这是什么意思。”
难怪以往不论程椋何时造访,万松岩家里总是花团锦簇:“你想说从一开始就很在意我吗?”
“我和你说过的。”
万松岩承认得倒是大大方方,“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面对如此直接的告白,纵使是程椋也难以接受。嘴上还在逞强的程椋,殊不知自己已然面红耳赤:“谁不知道你这点心思。”
所幸万松岩善解人意地结束了话题。他纯粹是好心提醒:“还不下车吗?”
显然程椋的心思早就被他勾到九霄云外去了。早已忘记此行目的的程椋,只想与万松岩多相处片刻:“赶我走?”
万松岩嗤笑道:“我是怕你来不及。”
“不会来不及。”
伺机揽着他手臂的程椋,顺带枕上了他的肩膀,“稍微借我一下。”
纵使程椋小猫般地贴在他的身上,间隔他们其中的手刹却硌得万松岩再度心事重重。他无可避免提及了在公司时所制造的不小风波。
共同前往公司时的反常历历在目。换做以前,但凡他们两个同时出现,按照程椋所在娱乐公司的德行,布景成婚礼现场都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万松岩以指关节轻轻刮着程椋的鼻梁。他就这样提示着程椋,“你骗他们我和别人恋爱。”
程椋却不以为然。他们单论起隐隐约约流露厌恶情绪的田斯,程椋说他好歹是一步步做小伏低,才摸到副总裁的位置:“要是连他都相信了,我们公司怎么办?”
不知是程椋确实言之凿凿还是单纯地为恋人加油鼓劲,总归万松岩沉思片刻后点点头:
“有道理。”
慢条斯理整装下车的程椋,顺应民心地绕到万松岩的一侧车门。玻璃落下后万松岩期待的眼神也一并流露出来了;
担心过火的亲昵举止会影响接下来面试的程椋,只是说面试之后他的日程本上会出现难得的空白。因此:“命令你想一下晚上的安排。”
但是窗户依然没有升上。完全是望眼欲穿的万松岩,双手攀附在窗框底端:“然后?”
然后他收到了来自程椋的吻。
面试安排在舞蹈房。刚出电梯便是恭候多时的谢澜川。毫无防备的程椋,看见他后,脑海中全然充斥着万松岩闭眼时睫毛轻扫而下的画面;好像谢澜川的关怀事实是在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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