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盒摆在茶几上,嘉蓄亲昵地又喊了一声。
“就是那蠢货干的!”程逞愤怒地说道:“哥,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一只像是被惹毛的狮子,外面的那只又是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的疯狗,一个两个都不消停。
程储盖着被子翻了个身,“不要乱砸东西。”
实木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外面叮铃咣当地响了一阵,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没过一分钟,大而有力的碰撞声,刺耳尖锐的拖拉声,愤怒刺耳的争吵声,乱糟糟的又传回程储的耳朵里。
不仅没消停,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拳击,能作为程逞谋生的一项技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程逞反手一拳狠狠地打在嘉蓄的脸上,“军校读了那么多年,就这么点水平?”
脸上一阵生疼,嘉蓄往后退了一步,血沫子从嘴角流出,“程逞,我让你的。别打脸,哥哥会不喜欢的。”
“那是我哥!”程逞的嘴和手一样没有留情,“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竟敢惦记我哥!”
嘉蓄也没客气,振振有词地说道:“叔叔阿姨都同意了,婚后你也得叫我哥。”
“我叫你哥?!还结婚?”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程逞挥起拳头就从嘉蓄的鼻梁打去。
他和陆老师都相爱这么久了,都还没结婚,嘉蓄和他哥才认识多久,敢结婚?
那拳头又凶又猛,嘉蓄侧身侃侃闪过,手肘用力地撞击在程逞的下颌。
两人不要命地扭打在一起,一股股劲风呼啸地从耳边穿过,程逞的拳头硬,嘉蓄的嘴巴毒,一个压着一个,在办公室的地上打了一圈又一圈。
“滴——”
内线电话在你一拳我一脚的争斗中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求救的嗡鸣。
复古的台灯受到外力,从桌面滑落直挺挺地掉在地上,漂亮的玻璃罩子落在地上,露出内里脆弱的灯泡。
还有墙面上的挂画和柜子里的合影,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程逞的脸上挂了彩,嘴角破了一大块皮,嘉蓄着重保护着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程逞用拇指擦去血丝,挥手又是几拳,“死了没?”
嘉蓄的口中有浓烈的血腥味,他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还没有,我是长辈,不和你生气。”
“狗屁长辈!”
耗尽力气的两人直挺挺地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嘉蓄的脸贴在地板上,听到了屋里传来的脚步声,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哥哥,解气了吗?”
程储穿戴整齐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只手拉着程逞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把亲弟弟从凌乱的地面上拽起来,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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