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丝气息,将他的思绪唤了回去,眸色一冷快速回过头去,手中剑此时已经抵在来人的脖颈上。
速度极快,快的他只要再动手,就能将来人的头颅割下。
只是在看清来人时,他眼中的寒意散去化为诧异。
很显然,身后人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尤其是那把剑还抵在他的脖颈上,寒意极甚。
他下意识碰了碰那把剑,随后才看向岁云暮,有些害怕地道:“道长,是小的做错什么事了吗?”嗓音有些哑。
岁云暮没有出声,眼中的诧异此时已散有的也都是暗色。
小厮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越发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他也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直到片刻后他才转了话语,道:“道长可是来寻我家公子,这个时辰我家公子应该已经起了,不然道长先把剑收了好让小的去通报一声。”
他说着又去看那把剑,实在是他怕岁云暮一个失手,他今日就得死在‘君府’门口了。
岁云暮见状仍是未出声,不过还是应着他的话收了剑。
正是如此,那小厮才松了一口气,抬眸时又笑道:“道长请随小的来,公子昨儿两日还在念着道长,现在若是看到道长你来,他定是会高兴。”边说还边笑嘻嘻的往府中去。
只是他这到了门口却发现岁云暮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过头去。
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解地道:“道长?”
岁云暮并未应他只看向前头的匾额,‘君府’两字格外清晰,不似那一日染满鲜血。
他的思绪有些混沌,就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
南城被破,君府沦为烈狱,整个府邸无一幸免。
他不知道宴痕想做什么,莫不是想让他再亲眼看一次君府的惨状?
呵!
不由得,他冷笑出声。
又在小厮的一声轻唤下,他才抬步上前。
府中景色宜人,哪怕已被雨水浸染,却也掩不去其中美艳。
走上片刻到了一处别院外,院中种了许多翠竹,在清雨下传来淅沥声响,清净惹人。
才到屋外,便闻里头传来低浅的咳嗽声。
小厮听到了,回头看向岁云暮,道:“道长你可得劝劝我家公子,身子本就不好夜里又受了凉,现在还不愿喝药,说是太苦了。”
“你说这药哪里有不苦的,道长你记得劝劝我家公子。”他说着还叹了一声气。
也是在同时,屋中又传来咳嗽声还伴随着询问声一同而来,“观言,谁来了?”
小厮一听是自家公子唤自己,也不再多言,对着殿门便道:“公子,是道长来了。”话落推开门去。
淡淡的暖香随着屋门涌了出来,不似屋外那般清冷,屋里到是暖和许多。
床榻上坐着一人,在听到小厮的话时便已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身上只穿了一袭纯白里衣,青丝随意披散,可却也掩不去他那俊美的容颜。
许是因为染了病,面色有些差。
小厮才推开门就看到自家公子竟是下了床,慌忙上前去,“公子不可,大夫说了这两日得好好歇着,不能劳累。”
“无碍。”君和笑着出声,抬眸时见岁云暮站在门外。
一袭红衣早已被雨水淋湿,该是狼狈才是,可并没有,岁云暮浑身上下浸染着仙息之气,衬得他愈发谪仙。
他缓缓下床,看着几日不见的人,眉眼间也都是笑意,“云暮来了,一路上可还好?”边说边去看小厮。
小厮见状自然是明白意思,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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