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彻底拉下那张好学生脸。他快步走到修克面前,轻蔑道:“刚刚我就想小叔怎么带人回来。”
修克蝎尾一紧,快速摇到一边,躲过白岁安凶狠的践踏。
“你干嘛。”
“你是帝王蝎种雌虫吧。”白岁安活动手腕,“刚刚我说自己报名不了时,你笑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白岁安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他长到现在,经历雄父遗产一事后,最讨厌有人抢走自己的东西。任何想要抢夺他东西的想法都令他风吹草动,草木皆兵。
“你刚刚说你不符合资助条件,让我想想什么能让你不符合条件……哎呀。我想到了呢。”
白岁安轻声道:“你该不会是罪犯的孩子吧。”
第十二章
罪犯的孩子天然低人一等。
自虫族执行“以牙还牙”的处刑法开始,他们的法律残忍异常,因能够满足受害者及家属一切报复的想法,广受好评。
你的孩子被人毒杀,法庭会把凶手按在你面前,请你亲手把毒药喂到凶手嘴里;你的家人马路横死,法庭会把肇事者捆好放在路中央,手把手教你怎么用同样的方式从身上碾压过去;你的挚爱不幸卷入无差别攻击事件后死亡,法庭会把刀和武器放在你手上,贴心询问是否需要“代杀”服务。
对于受害者的雄虫家属,他们还提供代处刑、拍摄记录凶手死状和后续心理疗愈服务。如果雄虫家属愿意多支出点积分,法庭十分乐意遵循雄虫意愿换上更残忍的处刑方式。
对比之下,犯罪者家属受到的波及已经算非常小了。
他们不过从普通公民变成低一等公民,无法领取各种社会福利,无法申请各种优惠政策,日后婚姻和工作受到点小小波及。
修克原以为郝誉能拿出点不一样的文件。
结果,失望就罢了,还被面前这个年龄相似的雌虫看出来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嘛。你尾巴都夹得发颤。”白岁安步步紧逼,目光落在修克那双闪烁不断的眼眸上。灯光落在两个孩子脸上,吹出一道道漂浮不定的波纹。白宣良生怕郝誉半途折返,看到这一幕。
他心中觉得修克是郝誉同事的孩子,说不准是郝誉看中的晚辈。
万一,郝誉因为这孩子把他们父子两赶出去呢。
白宣良捏紧手里的遗产,上前挡住白岁安的步伐,“芋芋。”
白岁安不理会。他一些都不指望自己怯弱的雌父,在他心中雌父早就被楼上的雌奴折磨得失去心气神。
“听说你也来考学。”白岁安挑衅道:“你要上什么学校。”
修克没想好。
他恼火,连续说好几遍“关你什么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蝎尾垂落在地面,尾尖不由自主地“刺啦刺啦”摩擦过地面,听到声音时却惊得翘起,发觉是自己的动作后,重新绕成一圈贴着小腿不动。
考学。没错,还是要考出去。眼看雄虫什么赞助不成,修克又想到拿钱办事。他笃定任何花里胡哨的话,都不如实打实到手的钱安心。
至于这次向郝誉要多少钱,修克心里没有定数。因他实在不知道要在这大学城里考多久,考几所学校,几门专业。
面对白岁安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原本不想回应,后逐渐暴躁,忍不住动手推搡白岁安一下,双方纠缠成一块。
“我再怎么考也比你考得好!”修克脸上挨了一巴掌,反啐白岁安一口,“问问问,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才是罪犯的孩子,你才是罪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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