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她,他坐明堂、握皇权,明明可以活的很好。
谢玹岑寂的眼底,隐有痛色浮动。
容娡仰面看着他,心中猜想,他应该知道她得知情蛊的事了,但她已无暇去顾及那些。
——在她神思纷乱之际,谢玹用力将她抱进怀里,鼻息沉而紊乱,似是在压制着某种极为浓重的情绪。
“……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所以愿意为你转变心性,愿意放手,愿意为你赴死。
容娡的强作镇定,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霎时溃不成兵,不由得潸然泪下。
“骗子!谢云玠,你个骗子!”
她死死揪住谢玹的衣袖,哭骂道,“我不要一人独活,我不要你死……我喜欢你……你说过的,战事结束便成婚。我心悦你,我要做你的皇后,你休想抛下我!”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谢玹说,但眼下没有机会了。
谢玹扳过她的肩膀,死死将她扣在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样用力,容娡几乎喘不上气。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浑身上下都被这个人的气息给严密包裹住,冷檀香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口鼻,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亲吻的间隙,谢玹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似梦呓的呢喃:“……我爱你。”
一声又一声,缱绻而不舍,像是怎么都说不够。
“姣姣……我爱你。”
容娡浑身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
她捧住谢玹的面颊,吻他的下颌,流着泪道:“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云玠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我们会在一起。”
——
容娡此次来到云榕寺,做好了长住的架势。一住下后,便命人四处打探擅长解毒的医者,连民间谣传的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神医也不曾放过。
谢玹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由着她上山下山折腾,自己不慌不忙,按时参禅清修,坐镇寺中,处理江东的政务,时不时派兵去清剿叛军的余孽。
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大多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名副其实的,却是对谢玹体内的毒束手无策——然后被谢玹请去医治民间盛行的瘟疫。
忙活了小半月,一无所获,容娡心里无比沉重,每日早出晚归,变得沉默寡言。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情绪,唯恐心思缜密的谢玹窥觉到她的异样。
因着战乱,寺中的僧侣离开许多,偌大的寺院少了这些晨钟暮鼓的僧人,变得空旷冷清。
不过,当年与容娡交好的寂清法师并未离开。有时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被谢玹察觉,便会找寂清法师谈心。
这日她谈心出来,走往青檀院时,迎面遇见两个熟人。
是前来寻谢玹一同商讨政事的李复举与魏学益。
李复举瞧见她,拉着身侧的魏学益行礼。魏学益瞟了她一眼,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强以礼相待,躬身行了一礼。
容娡停下脚步,还他们一礼。
几人并不是很相熟,互相行过礼后,便继续各走各路。
但容娡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菩提手持落在了寂清法师处,便匆匆折返回去。
岂止那李复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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