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脑袋,浓长的睫羽极轻的眨了眨,又搂住容娡的细腰,慢吞吞地埋进她的肩窝里。
容娡心跳如擂鼓。
谢玹没有出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倚着她,呼吸声平缓而颇有韵律,一起一伏的萦绕在容娡耳边,同她的心跳声共振。
容娡候了片刻,见他行事木木愣愣的,在心中大笑,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沸腾起来,心里的小人也跟着一齐欢呼。
这下她可以确认,谢玹真的是醉了。
喝醉酒的谢玹,实在是太好玩了!!!
容娡忍不住伸手撸了把谢玹散乱的长发,略一思忖,柔声问:“谁给你喝的酒?”
她的脑中闪过傍晚时见过的那几名官员的脸。
多亏有人喂了谢玹吃酒,她今晚才能见到他这样的一面。
谢玹不知想到什么,语气低落下去:“……没有谁。”
容娡一想也是,以他的身份,哪怕是借了十个胆子,也不会有人敢灌他酒。
没有人灌,那便只会是他自己喝的了。
容娡心念微动,眨了眨眼,继续柔声道:“那哥哥,为什么要喝酒?”
谢玹不吭声。
容娡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沉了几分。
她心中暗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谆谆善诱道:“怎么啦哥哥,不想同我说?”
谢玹依旧一言不发。
容娡叹息一声,故作黯然道:“既不愿说,那便罢了……你且放开我,天色不早,我要去歇息了。”
言罢,她便作势要推开谢玹。
谢玹岂会放她走开,当即死死的箍住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倒在桌案上,语气阴森:“不许走!”
他动作突然,容娡吓了一跳,不禁细细地低呼一声,嗓音宛如熟透蜜桃的汁水,清甜流腻。
她心里浮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急忙推他,“我不走。”
谢玹高大的身躯整个儿朝她倾过去,热息洒在她耳边,语气又沉了几分,狠声道:“我、不、准、你、走。”
容娡只想逗一逗他玩,哪曾想他的反应这样大,令她措手不及。
她不禁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地挣动几下,却被谢玹大力钳住下颌。
他眼尾泛红,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晦色翻涌,不悦道:“你说我为何要饮酒?姣姣,你觉得我为何要饮酒?”
春衫轻薄,容娡能清晰地感觉到,玉璋抵着自己的腿肉。
她愈发心慌意乱,吸了吸鼻子,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谢玹的指尖拂过她红润的唇瓣,眸光微动,似叹非叹道:“还能因为什么,姣姣?嗯?”
他略显无奈地轻笑一声,语气却阴冷的宛若淬冰。
“你可曾察觉到,那些……男人看向你时,眼底的贪婪与觊觎?我恨不得将他们尽数杀了,恨不得将你寸步不离的锁在身边,只由我一人得见……可那般你必然不会情愿,我不能……不能……”
房内的气压,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彻底沉了下去。
容娡喉间发紧,脑中一片混乱。
她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下一瞬箍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谢玹低下头,用力吻住她。
摇漾的烛光下,他垂眉敛目,专注地吻着她,雪净的面庞洇开一点绯色,不知是烛光染成的,还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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