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没一搭地和谭小白聊天,冬日的冷风吹过脸颊,有些凉。
他看到周时锐问他到哪了。
乐澄低头,戳戳屏幕给他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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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室内,只有机械键盘的轻微响声,程予飞偏头,在第十六次看到周时锐垂眸看手机后,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了?一直看手机?”
“没。”周时锐蹙了下眉,心中那股焦躁一直挥之不去。
他在半小时前便给乐澄发了消息,但乐澄一直没回。
按捺不住,他给乐澄拨了个电话,也没有回音。
不仅如此,他也试图联系谭小白,通通没有消息。
“嗡嗡嗡——”
周时锐眉心一跳,垂眸,在看到备注乐澄后,立刻按了接通。
“乐澄?”
“周时锐……”乐澄的声音含糊不清,“你先不用等我了……”
“怎么了?”周时锐蹙眉,停顿片刻,“你声音怎么回事?”
而乐澄本人,此刻正苦恼地用护士姐姐给他的冰袋冰脸,臊眉耷眼地说:“就是……就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时间拨回半小时前。
谭小白自告奋勇,说自己在老家很会骑三轮车,保证不会出问题,于是带着乐澄骑得飞快。
路上走着堵,主要还是人多,为了抄近路,谭小白根据缺德地图导航,导进了一个小路,因为操作不当,直接连人带车,翻进了小路边的沟里。
沟不深,也没水,就是摔得挺疼。
虽然不是乐澄开的车,但乐澄现在也不好意思说。
谭小白都摔成轻微脑震荡了,乐澄还算幸运,掉下来的时候脸颊磕到了扶手,撞破了一小块牙龈,没别的。
送谭小白来医院的时候,医生问他们什么原因,乐澄都不怎么乐意说。
谭小白在病房里躺着,要留院观察一晚,乐澄漱了漱口,护士好心给了他一个冰袋,乐澄捂上脸,这才有空看手机。
周时锐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很多电话。
“就是,你别问了。”乐澄嫌丢脸,“我、我一会儿……我明天就回学校啦!”
周时锐听出他语气的遮掩,声线稍稍低沉:“乐澄。”
“好吧,好吧。”乐澄不怎么乐意地小声说,“我和谭小白在医院。”
“医院?”周时锐瞳孔微缩,他一时间竟有些喘不上气,“你怎么了?在哪个医院?”
乐澄口齿不清地说:“我没事,我们,嗯,我们是翻车进来的,不是,是撞车进……”
他一下子收声了,隔着手机脸都红了,试图辩解:“反正我没事……”
周时锐的注意力也没在翻车或者撞车上,他压着声音,沉声说:“好,那你在那儿乖乖等我,我马上会到。”
周时锐迅速摘下耳机,拿过旁边的外套,动作很快,脸色很冷。
程予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是,你这么着急,干啥去?”
“医院。”周时锐冷静道,“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帮我请个假。”
“欸——”程予飞伸手。
“嘭!”
门在眼前关上,带来一阵凉风,程予飞在风中凌乱几秒,默默收回了尔康手。
周时锐在去的路上心脏狂跳不止,他大概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复杂难言的心情涌上心头,到医院后,他下车的动作太快,司机差点以为他想赖账。
“欸!小伙子你……”
周时锐抽出应急的现金,好几张:“不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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