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飞喋喋不休,乐澄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才悬空的心脏,又缓缓地落回到实处。
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别的,乐澄没发觉,自己并不是百分百高兴。
听程予飞这一解释,他理解了,周时锐和他想象中一样,面冷心软那一类。
乐澄懊恼自己真是想太多,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认为,周时锐这样的冷淡直男,会对自己有些别的心思。
“而且吧,我觉得锐哥这人……”
“啪嗒。”周时锐推门而入,随意地拎着水杯:“在说什么?”
乐澄立刻抢答:“在听程予飞夸你呢。”
周时锐看了他一眼:“真的?”
“当然啦!”乐澄轻咳一声,“好啦,我们回去吧!”
三人出了门,程予飞不愿做电灯泡,拎着东西先走,乐澄和周时锐在夜晚的校园慢慢散着步。
这是头一次,他穿着正装,看起来一丝不苟,而周时锐穿得随意,他偏过头,看见周时锐黑色的外套,高挺的鼻梁,半框眼镜架在上面,下颌线条很锋利,却莫名让他感觉温柔。
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周时锐,你的眼睛多少度。”
周时锐说:“一百七十五。”
不算严重,但太远了也看不清,乐澄歪歪头:“之前没注意,戴眼镜好不方便啊。”
周时锐终于侧目看他:“哪里不方便?”
“你想啊。”乐澄这样说,“吃特别热的饭,水蒸气会蒸在眼镜上,又或者,你特别热的时候,水蒸气也会蒸在眼镜上。”
乐澄思维发散:“这样想,岂不是你运动的时候不能戴眼镜了?那能看清吗?”
周时锐像是思考了片刻:“要看情况。”
“比如?”乐澄很好学。
“比如。”周时锐凝着他,“你不想我戴,我就可以不戴。”
嗯?
这话有些怪怪的,乐澄不太懂:“什么?”
“因为。”周时锐的眼眸垂下,神情很淡,好像在说什么正经事情,“戴眼镜在某些时刻,确实不太方便。”
比如,在床上。
乐澄和他对视,有些反应不过来。碰巧此时,手机“叮咚”一声,他站定,拿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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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在看到数字时,先是微怔,紧接着,就是一种席卷全身的喜悦。
这是他的上笔稿费。
因为一些原因,单主延迟付款了两天。
算上这笔钱,他抖着手指点开手机上剩的一个白条软件,选择还款,随着一声“支付成功”,所有债务,在此刻全部清空。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高兴地跳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抱住了一旁的周时锐。
尽管怔愣,周时锐还是稳稳接住他,胸腔紧贴着,心脏都仿佛同步,乐澄的腰好窄,一只手就能扣住。
“怎么了?”周时锐问。
“我……我……”乐澄很想说,但是不能,因为他不能讲,我终于还清楚所有钱啦!以后再也不用因为这个而绑住你啦!
“我,我就是突然高兴嘛!”乐澄笑得好开心,双眼弯弯,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开心!”
月色下,乐澄的眸子宛如黑曜石般,闪烁着动人的光,像是诱人下坠,尽管不明白,但心却被感染得好软,想要接住这份感情,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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