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这才低头,后知后觉地反应,原来周时锐刚才递给他的是眼镜。
内心惴惴不安,乐澄眼睫乱眨,轻咳了一声,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你,那个,你怎么……”
“想起来了?”周时锐异常平静地看向他。
乐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下意识逃避:“什么、没有……”
“没有?”
没什么波动的语调,却让乐澄心中狠狠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
心虚得要命,又害怕、又热、又冷,他能回忆起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是踩在刀尖上,戳到枪口,能让周时锐如此不冷静地连夜坐飞机来,几乎是坐实了把人惹到的事实。
后颈的手再次收紧了,周时锐盯着他,薄唇轻吐:“说话。”
“想……”乐澄紧张得手心冒汗,“想起来了。”
无非就是将人彻头彻底地贬了一顿,没遵守承诺,还异常凶猛地挑衅一番,尽管乐澄自认为可以接受周时锐的占有欲、所作所为,并且耐受良好。但喝醉了,嘴巴不受控制,自己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我当时喝懵了。”乐澄紧张地解释,“真的,我没那样想。”
“没哪样想?”
“就是,那样。”乐澄抬眸,眼巴巴地看着周时锐,“我现在头还疼呢……”
他耍赖一样把头靠在周时锐的肩上,蹭了蹭,像是真的。
周时锐没动,只是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睫,瞳仁漆黑,幽静,手指捉了乐澄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拿出来。”
乐澄呆呆地,顺着他的动作,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扁的,小盒子。
什么。
蓦地,有什么在脑中轰然一响,乐澄的脸蛋瞬间红了,回忆起醉酒时的对话,想把手抽出来,但被死死钳住手腕,抽不动,急得团团转,小声又急切地说:“周时锐……我不……我爸妈还睡……”
周时锐顺着他的手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两指夹着,拎在面前。
乐澄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那是个黄色的小盒子,扁的,不透明,左上角还写着一个……OTC。
“醒酒药。”周时锐盯着他,两秒后,竟像是笑了,“你以为是什么?”
乐澄茫然地眨巴眨巴眼。
好坏。故意的。
乐澄登时反应过来:“我没以为是什么……!”
“是吗?”周时锐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声线冷静地像是讨论正经事情,“我以为,澄澄会以为是避孕套。”
咬字清晰,表情很是平淡。
除去镜片的阻隔,周时锐的眉眼更加深刻清晰。本就是极为锋利禁欲的长相,唇色淡而薄,衬衣的纽扣也完完整整系在最上方,刻板而工整,此刻,这种矛盾的反差达到顶峰。
乐澄噎地静了一瞬,脸好热,后半夜本是最凉爽的,他却像是要热化了。
“拿着。”周时锐不再多说,风尘仆仆赶来,数个小时的飞机让人疲倦,他没打算真做什么,低头,帮乐澄理了理头发,放轻了声线,“上去冲泡喝点。”
乐澄还沉浸在刚才巨大的冲击中,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不上来?”
“我上去。”周时锐凝视着他,“不怕伯父伯母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乐澄红着脸,但又拽着他的衣摆,打着商量地问,“你来都来了,我房间还开着空调,很凉快的,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住啊?”
“酒店。”
“去什么酒店呀。”乐澄有些不自觉地诱惑道,“从这里再开出去也要好久,你上来吧,我们偷偷的。”
乐澄不想让他这么快走,且敏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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