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左年声音变弱,隐隐染着哭腔,“衣服是穿来勾引你的,这个,是避孕的,会震的棒,是给我用的……增加情趣……”
“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段百岁说,“有很多事你根本不懂,而且,未必用得上。”
左年眼眶倏然变红:“我不懂,可是我在学。”
他希望能得到段百岁的夸赞,但并没有。
“还是,哥哥其实也和别人一样,那样看我的吗?”
段百岁没有回答。
他是哪样看左年的呢?
他虽没把左年当傻子看,但其实也并没有平等对待他。
他总觉得左年心性如小孩,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拿左年当伴侣看,只是拿他当小朋友哄着。
可他忘了,左年已经是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了,他是有自己想法的。
就像今日这件事。
换成平常夫妻,这是两人的情趣,但落在他们身上,他却拿左年当小孩子审问。
左年有什么错?他只想履行自己作为伴侣的义务而已。
两人对视许久,左年率先别开脑袋,钻进了被窝,说:“对不起,年年知道了。”
“哥哥晚安。”
左年不会吵架,也不会无理取闹。
他从小就这样,受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说出来,只会自己消化。
段百岁坐上床,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
他抬起手,犹豫了许久,在左年露出来的发顶上摸了一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抱歉,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左年侧头看来,睫毛湿漉漉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翻了个身,伸手抱住段百岁的腰,哭音浓重:“是年年不好,年年不该说那种话。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哥哥从来没有嫌弃过年年,呜呜呜……我太坏了,我怎么能那样揣测你?”
他把脸埋在段百岁腰间闷闷哭,段百岁的心被击得稀碎。
或许Alpha总是这般自以为是。
觉得能给他优渥的生活便算是善待他,可婚姻当并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想起许弋之前说的话:“我有时候,只是想得到你父亲一个拥抱而已,但他总能看穿我的心思,还会给我一个吻。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媒体怎样编排他,我都是信任他的。因为我知道,他爱我。”
段百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以错误的方式对待自己的Omega。
他摸着左年的脑袋,俯身把他抱了起来。
这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互相拥着对方。
段百岁能闻见他发间的香,也能隐隐闻到从阻隔贴里泄出的一丝丝信息素味道。
是青提软糖香。
酸酸甜甜的。
当初结婚时,两人做过信息素匹配。
匹配度是百分之八十。
不算特别高,但也能维系感情,不至于时间长了,会心生厌弃。
但这么久以来,他们谁也没有释放过信息素引诱对方。
他们就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异性兄弟。
会心疼照顾彼此,却再难进一步做更亲密的事。
左年哭累了,睡了过去。
段百岁小心把他放进被窝,又把他最爱的阿贝贝塞进了他怀里。
他想,为什么就弄哭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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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左年醒得早。
他最近有很准时的生物钟,要起来给段百岁做早饭。
昨晚哭得太久,眼睛有很强的肿胀感,不太舒服。
他伸手揉了揉,全然忘了昨晚为什么哭,只记得段百岁后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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