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百岁十分诧异,他第一反应是,那么小发生的事,左年还记得?还有那枚戒指,他神色复杂问:“这个你还留着?”
他在左年脸上看到短暂错愕,接着眼前人连耳朵都红了,说:“嗯,这是信物,你给我的信物。”
段百岁难以言说当时的心情。他以为八年的时间足够模糊左年的记忆,他以为左年会明白,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明白婚姻的意义,所以那个承诺是荒唐的。可偏偏,左年记了这么多年。
他并没有立即同意左年的“求婚”,而是说想再认真考虑一下。
事实上,他也真的认真考虑了。
他询问过许弋,当初和段言结婚,是因为认识得久还是因为百分之九十五的高契合度?
许弋很惊讶他的想法,告诉他:“我和你父亲结婚,是因为爱和责任。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会为彼此的人生负责,和时间长短以及契合度没有关系,哪怕你父亲是Beta,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段百岁很苦恼,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遇上这样的人,让他不顾一切,疯狂的人,他很彷徨。
直到有一天,他在朋友聚会中听到某位公子哥对相亲对象的调侃。
那人洋洋得意道:“不过就是一个傻子,还不好拿捏?”
周围有人起哄:“齐岳,你没事儿吧?傻子你都下得去手?回国以后憋久了,是真不挑啊?”
齐岳搂着两位穿着清凉的小鸭子,笑得狎昵:“你们懂什么?他那张脸,是真的带劲儿,Omega的话,应该也耐/操吧,傻子好啊,傻子好哄,在床上也好调/教,想怎么玩,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段百岁抵在唇边的酒杯顿了下,心中涌上了不悦。
“是哪家的Omega?我认识吗?”有人问。
“姓左……叫……左年?好像是这个名字。”
段百岁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齐岳醉态横生,伸手比划道:“那腰,这么点大,那屁股……”
在一片惊叫声中,段百岁揪着齐岳的领子挥下了拳头。
他很少打架,但现在只觉酒精上头,眼前这人又过分聒噪,让他烦。
那晚的事闹得不小,齐家虽然比不上段家,但齐岳的父亲在商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言不合给人儿子揍进了医院,齐家若闹开了,还得让他上一次新闻。
段言找他谈了一次心,问他为什么动手。
他说看齐岳不顺眼。
段言笑道:“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后来段言找到了当晚在场的几人,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左右谁都不占理,齐岳父亲和许弋当初还谈过合作,是个明白人,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齐岳又没受多大的伤,这件事就被揭了过去。
也就是那时段百岁才得知,齐岳是那位左爷爷战友的孙子,两位老辈是过命的交情,在齐岳回国后,左长风在老友面前提起了左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介意左年的情况,还快速安排了一场相亲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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