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么?
“你喜欢出门,就出门,我不会和你的丈夫一样锁着你。”盛焚意乌黑的长发如蛇落在观泠的身上,观泠在自己愈发不堪的心跳声里听到盛焚意他说:“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不是你的错,我被他们羞辱,被他们打,被他们欺负,都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讨人喜欢吧……观泠……我不要和你再也不见面。”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潮湿阴暗,观泠喉腔一涩,盛焚意总这样无辜……总是被他们无缘无故欺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盛焚意不会这样惨的。
他的余光瞥着这场春日瓢泼,在雷声轰鸣几欲震碎他所有理性的瞬间,他身上忽而密密麻麻刺出不安的痒意,身上像是有一条美艳的毒蛇在游离,可他挣脱不开,或者说,他沉迷于毒蛇的游离带给他的无法言喻的即将偏离轨迹的失控滋味。
这是在做什么……观泠,你为什么不挣开盛焚意……观泠,你为什么不拒绝盛焚意呢?
你说啊。
说以后,再也不和盛焚意见面,这样你才不会和他出轨啊……不是么?
舍不得吗?因为盛焚意在难过……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现在难过呢?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他会对盛焚意产生无比的愧疚和同情呢?
这时包厢外传来皮鞋纷至沓来的声音,门外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在用英文对招待员询问什么,英文非常正宗,询问方式也利落专业,是一批受过专业训练的退伍雇佣兵所组成的保镖。
观泠知道这是他丈夫的部下。
他骤然握住盛焚意的手。
如果他的丈夫看到他和盛焚意在一起,盛焚意一定会死的,他不松开盛焚意的手,逃命似的站起来,慌乱地四下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的丈夫快要找到他了……不……不、不行……不回去……不回去……回去会被艹死的……会一辈子都再也没有自由的……他不要过那种人生……
“意意……躲起来!”他崩溃地睁大眼,望着盛焚意。
盛焚意坐在原地,他慢慢抬眼,左手仍被观泠握着。
他想了想,五指摊开,冰冷挤入观泠紧闭的指缝,回扣住观泠握住他的苍白的手。
“为什么要躲?”盛焚意舌尖微露,含了令观泠不敢细看的蛊惑水光。
观泠愣了愣,他忽然一窒,想不出该怎么回答盛焚意。
对啊,为什么带着盛焚意躲起来呢?自己躲起来不久好了吗?为什么要带着盛焚意呢?盛焚意不能被丈夫的部下见到吗?什么样的男人,妻子才会害怕被自己的丈夫知道呢?
“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三吗?”盛焚意细眉微蹙,这模样太过无辜,令观泠无法将他舍弃。
这时包厢的门被几个保镖从外慢慢地推开了,不似以往粗|俗狂|野的踢踹。
观泠顾不得那么多思索,他只想带着盛焚意一起躲,他握着盛焚意的手腕,要把人扯到桌子下面,盛焚意却一把扣住观泠的腰,把人往桌底按去。
观泠双膝跪地躲在他腿间,观泠吓得不敢抬眼,可盛焚意居然掌心摸着观泠的后颈,把人往上一提,迫使观泠在他腿间仰视。
保镖朝盛焚意走来。
盛焚意无动于衷,他单手支着下巴,狐眼冰冷,毫无醉意地看了保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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