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悦冷冷地看着他:“想就这么赶我走,你做梦。”
闻潭静默地站立片刻,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次日上午十点,闻潭敲了敲卧室的门。
高铁是中午十二点发车,他打车送闻心悦去高铁站,差不多是一个小时的路程。
里面没有声响。
闻潭道:“我送你去高铁站。”
等了十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闻潭心头忽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拧开门冲进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
这里是三楼。
闻心悦,从三楼……?
闻潭猛地冲到阳台上去,向楼下看。
楼下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踪迹。
闻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蹙起了眉头。
小区的楼层不算高,下面还有一排电瓶车大棚,闻心悦估计就是顺着大楼外层爬下去的。
为了不回家,居然会选择爬窗户逃跑。
……她身上根本没几个钱,会去哪儿?
——
闻心悦站在面馆门口,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慌忙用手捂住肚子,面露尴尬。
她是凌晨五点多偷跑出来的,现在已经在街上游荡十几个小时了。
天色渐暗,应该是已经晚上八九点了。
手机响了许久,闻潭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微信语音挂了就接着打手机号码。
闻心悦烦了,索性把闻潭的手机号和微信号通通拉黑。
拉黑之后,心里却也并不安定。
母亲给她的零花钱虽然多,但她从小花钱大手大脚,名牌包包和衣服也不在少数,之前微信和支付宝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她想找母亲拿点钱,但母亲从前一天开始就不接她的电话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加上父亲突然喊她回去做什么dna检测,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手机里还有二十五块八毛。
闻心悦实在饿得发慌,冲进面馆里要了一碗牛肉拉面,顾不上淑女礼仪,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吃完了,在位置上赖了好一会儿。
面馆老板要打烊,催促了三四次。
闻心悦心中不悦,道:“客人还没有吃完,哪有赶人走的道理。”
老板唾沫横飞:“册那,你都在这坐了三个小时了,免费的面汤都喝了三碗了,我们都不打烊了就在这伺候你是吧。”
闻心悦气得脸都红了:“顾客是上帝懂不懂,我就多坐了一会儿,你满口污言秽语的,有没有点素质!”
老板脸色沉了下来:“你说谁没素质。”
闻心悦看着老板粗壮的胳膊和肩膀,一下子胆怯起来。
嗫嚅几句,转身跑了。
闻心悦羞愤不已。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
别说欺负了,都没几个人敢和她大声说话的。
现在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裕海市的街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悲凉和恐惧。
可她也是实在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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